熊渝年紀不大,但是已不是跟可嵐初相遇時無知無畏的少年。
未知才蘊藏著巨大的危險!
熊渝緩慢搖頭,他的耳朵廝磨夏芸的側過來的麵頰,呼吸相聞,夏芸看著熊渝的下巴能感覺到熊渝的猶豫。
今天的熊渝格外讓夏芸惱火,她不知熊渝怎麼了,師父來了怕什麼?
師父來了熊渝才怕,這是突如其來的念頭,局勢越來越複雜,會合的確力量增大,但是,這是京城,先不說張伯棟右耳的窩在這呢,沈萬安的老巢在這兒,沈萬安的後台勢力很大是肯定的,有多大熊渝沒底,錦衣衛都能被右耳利用,其勢力龐大可想而知,萬一不慎,幾個人插翅難離京城。
殺手隻玩別人的命,盡量別玩自己的命,也就是不到萬不得已不玩命!
所以,在城外肆意出手的熊渝一到京城不得不加倍小心。
夏芸看熊渝異乎尋常的溫吞水,急了,猛然抬頭,剛一張嘴,熊渝捂住了她的嘴巴。
因為三重院落的燈火忽然都滅了。
對!就是都滅了。
熊渝這才想起二重院落自始至終沒有燈光。
一股寒意貫徹熊渝的周身,有種藏匿很深的恐懼忽然鑽出來,他明白了什麼,但是貌似已經晚了。
一個白影子突兀出房簷,沒有生息,甚至沒有衣袂掠風的細微聲響,那樣飄幽不可思議的就出現在熊渝和夏芸眼前,快的讓你認為這是錯覺。
那種冰澈森然白骨的感覺隻有一個人給了熊渝永不磨滅的印象,熊渝腦袋隨之嗡的一聲,本能的裹著夏芸彈身後仰,他的速度遠不及一隻枯槁利爪襲來的速度,熊渝情急拋出夏芸,隻手對抗這隻月光下的森森五指。
夏芸的尖叫劃出弧線,張三畝及時的喊著小芸,在後麵熊渝看不見聽不見了,熊渝被枯槁利爪憑空黏連甩手拋到一直沒有燈光死寂沉沉的二重院落裏。 熊渝眼前三百六十度旋轉著都是飄幽的白影子。
熊渝砸到一口水缸上的動靜怦然有聲,水缸破裂,熊渝又滾到了青磚甬道上,熊渝感覺五髒不在其位,混合的疼痛讓他試了兩試才滾葫蘆單膝支地挺起上半身。
額頭上的血一下子模糊了熊渝的左眼,熊渝踉蹌兩步硬挺著站起身,順胳膊抹了把左眼。
熊渝的耳朵嗡嗡作響,他聽見夏芸在在撕心裂肺的喊小熊,小熊,張三畝再喊夏芸,右耳陰冷無匹的下令拿下,廝殺在房脊上跳躍。
熊渝顧不得了,他甚至不能張嘴,他緊閉的嘴角滲出血跡。
竹竿子一樣陰森可怖的白影子就在眼前,給熊渝的印象白影子不是踏實在地麵上,而是離地飄幽與他不過五步。 不用細看,月光淡淡,白影子的臉一團模糊。
王閻王!
王閻王!
熊渝對此人的恐懼最大,自己早該想到的,右耳對付逍遙子的白骨禪一定會請王閻王,王閻王也一定回來!
王閻王所到之處抹殺所有光亮!
又見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