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紅毯無聲,熊渝在張伯棟身後稍許又抬了下眼皮,左右帳後有一高一矮保鏢,不見其麵,隻見皂靴袍襟屹立一動不動,除了這二人,議事廳再無閑雜。
吳大趙二龍三直屬沈萬安,熊渝不知道沈萬安身後左右這二人是誰,少了一個也不知少了誰!
“屬下參見沈爺!”異口同聲趙禿子和張伯棟高聲唱喏撩袍跪倒參拜,後麵的包括熊渝也跟著跪了下去,這當口熊渝發現肥牛沒跟進來。
“各自坐!”沈萬安揮手,趙禿子和張伯棟自成分水嶺,趙禿子坐到了東麵,張伯棟坐到了西麵,沒資格坐的都站立各自主人後麵。
趙禿子和張伯棟暗勁對峙的情緒在沈萬安麵前收斂了很多。
“今天就三件事,第一,沈辣必須死。”沈萬安開門見山環視左右,趙禿子和張伯棟一起拱手哈腰,對於趙禿子身後的葛四竹五紅七和張伯棟身後的熊渝一眼都不曾看,那氣勢不怒自威帶著視萬物為草芥的強勢。
當沈萬安眼睛在趙禿子身上多做停留,趙禿子如坐針氈,葛四去的宣府,任務沒完成沈萬安這幾天沒做處理,而且對於他提出戴罪立功再派人手趕赴宣府暗殺沈辣的提議予以否定,趙禿子這幾日心裏也忐忑著呢,不知道一反常態的沈萬安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多方通過左耳打探,左耳說最近沈萬安貌似很忙,根本都不接見她和右耳。
左耳告訴趙禿子她有直覺,宣府失手不是當前沈萬安最重要的事,山雨欲來風滿樓,等著吧!
如在煎鍋的還不隻是趙禿子,後麵的葛四始終覺得後脖頸冒冷氣,就好像一把鋒刀正做著準備工作。
終於後麵葛四受不了這壓力山大,大身板矮了半截:“葛四該死!”
熊渝這才發現葛四跪下時明顯帶出身體重傷,剛才路上居然沒看出來,這葛四也算是硬骨頭了。
沈萬安沒有動怒一擺手,葛四遲疑著不敢起身,趙禿子狠狠的一個眼色葛四才恍然站起來。
沈萬安這不是寬容屬下,這是反常,這更讓人喘不過氣來。
“第二,張伯棟!你可知道!”說到這兒沈萬安停頓一下,白胖胖的左臉抽搐一下,張伯棟臉刷的白了,趕緊起身,他預感右耳的話要驗證了。
沈萬安殺氣騰騰接著說:“逍遙子尚在!”
“張伯棟該死!”張伯棟臉上的汗隨之就下來了,逍遙子居然沒死那麼這次不能假人之手清理門戶了,栽在趙禿子手上的麵子要找回來!再失手自己恐怕要引刀成幾塊了。
趙禿子眼珠子軲轆軲轆轉個不停,逍遙子明明被燒死在楚王客棧,怎會尚在?張伯棟緊張他也幸災樂禍不起來,他的人追殺的逍遙子,逍遙子沒死他也臉上無光。
哼!
沈萬安鼻子哼了一聲:“他萬萬不能活著,這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屬下明白!”趙禿子和張伯棟難得默契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