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棟大發雷霆在熊渝的意料之中,兩個耳光過去,老李汗如雨下滿地找牙。
派出去的兩路人馬都回來了,人毛沒碰著!
熊渝低頭抱劍木偶在一側,聞聽消息心裏安定,張伯棟沒有遷怒於他。
索性張伯棟沒有殺人,老李的腦袋打扁了但還在。
拳打腳踢一番老李,張伯棟火氣降下來。
有人針對他撓癢癢,而且預謀的進退有據,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張伯棟感覺不妙,又說不出來哪裏詭異,張伯棟倒是不怕,幹這行什麼風浪沒見過,但是,張伯棟奇怪對方的目的,知道自己在梅花三弄閑來無事點把火逗自己玩兒嗎?
還是殺人滅口以防楊老大說出什麼?
小丫小夏?
這算什麼?
張伯棟揮手屏退手下,像一頭豹子在桌子前來回竄,熊渝退到桌子後麵,以免妨礙張伯棟。
而熊渝則滿腦子想著逍遙子和夏芸什麼關係,逍遙子真的沒死?
從宣府到了銅錢鎮?
他要幹嘛?
他不知道他的出現會引發新的暗河追殺嗎?
他竟然不選擇隱姓埋名而出來招惹張伯棟,熊渝越來越對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逍遙子好奇了。
對於叛徒張伯棟不會放過他,沈萬安也不會放過他!
傾巢出動絞殺逍遙子都有可能。
熊渝回房休息已是子夜,右耳來了,臉色很不好,她跟張伯棟一直待到天亮,熊渝想著他二人半夜獨處公私兼顧也說不定。
第二天半陰天,沒有太陽也不像也下雨的樣子,早上的空氣很好,熊渝什麼都不用做,洗漱吃喝完畢,前麵已經喧嘩了一個大早上了。
張伯棟看著也是小睡了一會兒,熊渝沒見右耳,看來比雞起得早比狗睡得晚的人大有人在,混黑社會也不容易。
張伯棟的臉色較之昨夜好了很多,熊渝一直覺得他雷霆暴怒的時候不可怕,倒是他穩得住的時候熊渝才更覺得這人的危險陰翳。
馬車準備好了,張伯棟坐進去淺藍的紗簾放下來,張伯棟朦朧的坐姿看起來像一介儒商。
大多數手下張伯棟沒帶,除了熊渝近身護衛,就帶了十來個精壯好手,所謂好手也就是五官端正身強體健看著撐門麵,至於遇到高手是不是能殺能打那就不知道了。
熊渝一直納悶張伯棟怎麼沒帶南霜北雪西陽三個,他不敢打聽,陳三不在,他是不能亂打聽的。
北京城從模糊的輪廓到漸漸清晰可辯,巍峨的城樓,旌旗招展的垛口,箭窗,吊橋,護城河,城門洞開,兵甲林立,有序出入的人流,熊渝仔細看來心裏異樣感觸,重見天日就看見京師,熊渝心情複雜。
入正陽門進入繁華鬧市,商鋪鄰比更見熱鬧,馬車停在張記酒館門口。
跟旁邊的大酒樓相比張記酒館規模不大,招牌不小,酒幌下一個胖墩墩的男人操著一口京腔在台階上問候張伯棟,頭戴程子巾,身穿麻色圓領直綴,折扇老遠就衝著張伯棟扇。
“肥牛!好久不見!”張伯棟滿臉堆笑下了馬車,他平易近人的時候不多,熊渝的馬被人牽走。
“肥牛前幾日到莊上恰巧張先生不在。”肥牛挑起簾瓏,張伯棟舉步上台階時回頭看熊渝,熊渝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