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瞑目,片刻睜眼,劍廬裏不見了王閻王和張伯棟,隻有自己和腳下的劍!
熊渝彎腰拾起劍,還鞘,心死灰複燃:王閻王可以做到,我為什麼做不到,我一定可以做到!
腳步聲很輕,是張伯棟,張伯棟沒有表情,背後的桐油燈勾勒著他陰翳的輪廓,他猛然出手,熊渝一挺劍忽然停住,張伯棟也停住了,他被劍遮蔽的半臉對著熊渝:“你看,你的反應天生是殺手的材料,防禦和進攻深入到骨子裏了,天下就隻有一個王閻王,假以時日未必超越不了他!他今天話格外多,你有潛力!”
張伯棟明白,一個老頭子給熊渝的打擊太大了。
“可是,他一根手指就能要我的命,劍在手竟然形同虛設!”熊渝深呼吸。
“我說過天下就一個王閻王,別說剛出道的你,就我和沈爺都不夠王閻王三五回合的!你可知道王閻王的快是殺人如麻的積累。”
“我也是·····”熊渝剛想說他也殺人如麻,這半年來他殺的人他自己也數不過來。
“哈哈哈!”張伯棟仰天大笑:“你差得十萬八千裏了,我都不敢說殺人如麻,我們加起來殺的人都沒他的一個零頭。”
熊渝目瞪口呆。
“你殺的什麼人?隻是些有些求生欲望的奴隸,而王閻王殺的大多是江湖高手,磨礪自不可同日而語。”張伯棟把劍摁壓在熊渝胸口:“這些殺手都是他的徒子徒孫,你是他連續出手調教的第二人!他看不上眼的,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第一個熊渝知道是誰,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
“我······”
“我根本不打算讓你超越王閻王,時間會讓他腐朽,我隻要你超過逍遙子!”張伯棟自揭痛楚:“從今天開始你練亮劍!”
隻要亮劍比眨眼還快,那麼殺人易如反掌。
“王閻王說你隻要做到亮劍就殺人你就可以和吳大平起平坐了。”張伯棟很有信心的拍熊渝的肩膀。
練不練劍由不得熊渝,熊渝知道,現在,張伯棟要按照王閻王的路數訓練熊渝,熊渝的心理和感受不在他考慮之內。
張伯棟吩咐陳三找人把棚子油布拆了。
陳三等張伯棟一走就在劍廬外的台階上給熊渝使眼色。
熊渝在這裏跟他最熟 ,看陳三那樣就知道他嘴癢了。
“喂!你真不得了,居然沒被王閻王修理慘。”陳三不敢進劍廬,所以把熊渝叫出來,他現在覺得跟熊渝是利益相關的,心裏親,跟熊渝親就是跟錢親。
“那老頭古怪,喂!剛搭上就拆,這幹嘛?”熊渝這個問題快擱心裏長毛了。
“王閻王不能見光,俗話叫見光死,就是黃昏也不成, 搭棚子就為了密閉遮光,他走了當然拆了。”陳三輳耳“都叫他夜貓子老妖怪!”
還有這種人,黑夜的寄生蟲!熊渝心裏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