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跟著保護張先生!”熊渝坐下來,抱劍的姿勢沒變,語氣和表情一致,悶的有點兒騷!
“嗨!張先生還用人保護?你們加起來也傷不到張先生的一根汗毛!”陳三欺善,居然自己忽略尊卑坐在了熊渝對麵,眼前包袱一角白花花!心裏這個百爪撓心啊!
奧!
熊渝鬆口氣的樣子!一下子沒了目標蔫不拉幾的目光無焦點。
“別說你現在的身手,就是當年的逍遙子都殺不了張先生!”陳三看著銀子話自個往外溜達!
熊渝皺眉,歪頭歪劍問:“你們都提逍遙子!他是誰?”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陳三看著眼前的銀子隻咂麼嘴,喉嚨裏恨不能伸出手來把銀子變進自己肚裏!
“八號有飯吃就成!這個!你隨便!”熊渝把包袱往陳三眼前一推,陳三差點被空氣噎著了。
隨便?
他哪在銀子跟前隨便過啊!
平日裏你敢拿銀子把他砸個半身不遂他喊你親爹活祖宗!
“這個……八爺……慷慨真漢子!”陳三馬屁都泄了,嘴裏磕絆,手卻麻利的打開包袱,攥了兩個銀元寶,眼睛咕嚕咕嚕不夠使得,撩眼皮一看熊渝無所謂的樣子,狠了心不客氣的又捧了一把,馬屁都顧不上拍了,銀子往懷裏塞,胸前整個一人工波霸!
“這個!”熊渝把一疊銀票往陳三手裏塞,陳三臉上開花了,呼吸不趕趟直喘:“八爺!八爺!您得留一些,你不知道銀子的妙處!”
陳三黑心黑肝抽了兩千兩銀子的銀票,其餘塞回包袱趕緊包好,他倒不是不貪心,他是怕太過了張伯棟那裏過不去,他算看明白了,張伯棟有意重點培養這個傻小子。
陳三這時感慨老天待他不薄,天上掉下個財神爺,就可可的掉他懷裏了。
他立馬打定主意要傍上這個土包子,他也悟了,太聰明的爺傍不上,而且大多都根毛不拔!你傍上了也很難撈到好處。哪有這位,真真視金錢如糞土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陳三根本不用熊渝問,就把他所知道添油加醋唾沫橫飛說了起來,他得讓熊渝覺得他有價值,銀子花的不冤,而且,捎帶腳把他和張伯棟遠方親戚的關係說了,怪不得一個家院頭兒知道這麼多。
逍遙子的故事真是引人入勝,熊渝更了解了張伯棟因為逍遙子的背叛不但元氣大傷,同趙禿子之間的競爭也處於下風,人家手下高手很多,光殺手榜排的上名號的就好幾個,而這邊濫竽充數的不少,重大暗殺任務下來沒拉的出去的。
外麵的腳步聲讓熊渝打斷陳三,陳三跟狗護食一樣快速的把桌上的銀子包好,熊渝說:“你替我看管好了,用錢我問你要。”
熊渝覺得用他的時候還在後頭,在這兒有個耳朵很重要。
陳三一聽抱了包袱兩步到了床邊,連同懷裏的一起塞到床幔後麵,剛轉身,鬼三進來了,怪異的眼神看著莫名其妙背床而立的陳三,陳三假笑。
熊渝是個寶,陳三不允許別人分享他,一看熊渝這麼信任他客氣都不客氣,立馬進入角色。
人與人之間最能表達信任和親密度的,就是讓他管錢。
“張先生在劍廬等你!”鬼三陰陽怪氣的說完,怎麼看怎麼覺得熊渝沒奇特過人之處,搞不明白張伯棟何以這麼看中他。
他心裏很不平衡,人最痛恨後來居上的人。
熊渝應了一聲,看看陳三跟著鬼三往外走。
劍廬是禁地,鬼三把熊渝領進莊院第二重東麵
的一個月亮門他就止步了,指指月亮門回身就走。
一座類似於八角亭的二層樓閣在陽光下門窗緊閉顯得沉重,劍廬環廊周遭沒一棵花花草草,大青石鋪就的院落比他處更見平整,熊渝剛邁步月亮門,月亮門裏兩側貼牆站著八九個藍色勁裝的佩刀大漢。
他們無視熊渝,目光平視石雕泥塑一般。
熊渝正臉,看見劍廬廊下站著折扇輕搖的張伯棟,不怒不洗寧靜淡泊,陽光下猶如謙謙君子,如不是親身經曆,真不敢相信這個略有儒雅的中年男人會是殺手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