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的死,既然他認識張之太,還在大廈前罵過他,張之太也還派人揍過他,那肯定就與他有關,所以張之太必然要來這個地方,也就是這家棺材鋪,可來這裏僅僅是來看看麼?
沉剛看著那一個個中年婦女從自己的身邊走過,手裏拿著祈福來的塑料飛蟬,立馬就又想到,也許他們來這裏,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母親是宋老板的老婆這個原因,而最重要的還是她們手裏拿著的這些飛蟬!
如果想到這點,就能把這些人彙聚到這裏的原因,想的明白了。
飛道長指派蛻皮猴來跟蹤鐵鞭飛,說鐵鞭飛有可能去找張之太,而張之太認識宋老板,宋老板的老婆是自己的母親,而自己也是跟蹤自己的母親到了這家店鋪,正巧店鋪裏售賣的恰恰就是這些被當做護身符的飛蟬!
可這些飛蟬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謎底應該還是在這些飛蟬身上,而這些飛蟬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呢?難道僅僅是用來做護身符?
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一會出現一會又消失不見,而這個黑衣人,沉剛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三水觀裏的黑影,而那個黑影他已經知道就是時幻,而時幻難道真的與宋老板的死的有關係麼?他們之間又有什麼矛盾呢?為什麼宋老板胳膊上的飛蟬也神秘地消失了?難道這個飛蟬,不光是蛻皮猴要帶走,時幻也要帶走?
思來想去,越繞越糊塗,沉剛連著抽了三根煙,最終也還是沒弄明白。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從自己身邊疾馳而過,停在了棺材鋪的門口,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年輕的警察,徑直來到了店裏。不一會的功夫,自己的母親就跟著警察匆匆地走了出來,一起上了警車。
警車再次跑起來,衝到了小區門口,看門的保安趕忙升起了門前橫著的擋車杆,可是車並沒有駛進去,而是在門口寬闊處,調轉了方向,又急匆匆地經過棺材鋪,從沉剛身邊駛過,揚長而去。
排在門口,隊伍裏的所有人,都眼睜睜地呆呆地望著警車來去的方向,驚詫不已,直到警車消失在眾人麵前,人群裏這才突然又像炸開了鍋一樣,紛紛地議論起來。
沉剛也不在意了,但自己心裏明白,這警車來還是帶著母親去派出所問事的,宋老板的死也不是一會半會就能查個明白的。
沉剛想事想的頭都大了,都疼,煙也抽得很凶,現在,反正自己的母親也被警察帶走了,自已也該回去辦正事了。
正在這時,彙聚了一上午的烏雲,也越聚越厚,最初零星飄落的點點雨滴,現在也下的越來越密,落在臉上,秋風一吹,涼颼颼的。
再看排隊的那些人,慢慢地把隊伍排到了樓房下,樹底下,還在那裏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眼看雨要下大了,沉剛沒帶傘,又不能過去避雨,本想回去的時候沒有再打的的,可知道回去的路子並不遠,雖然口袋裏有很多的錢,但錢畢竟不是自己的,也沒必要再去浪費。
他沒沿著來時的路子往回走,而是抄了一條小巷,冒著雨,轉彎抹角,急匆匆地往回趕,這些路子對他來說,都很熟悉。
每條小巷裏行人稀少,偶爾遇到幾個人也都是來去匆匆,躲避著涼颼颼的秋雨。
正走著,突然之間,風刮得猛烈起來,雨滴也在增大,一陣急雨瞬時而來,“嘩嘩”地下了起來,雖然是在深秋,但這雨比夏天的暴雨還要來得急促與猛烈。
躲也沒地方躲,都是小巷,路邊也沒有大樹。
沉剛開始飛跑起來,匆忙中他記起來拐過這條小巷,在另一條小巷的入口處,有一間廢棄的原來用作做早點的小屋,小屋不大,但是屋簷特別突出,可以用來遮雨,並且,曾經有一晚上自己還在那裏臨時居住過。
沉剛快步如飛,轉彎拐角,迎著風雨,就往那間小屋衝去。
風急雨急,眼睛也不看其他的了,“噔噔噔”地跑著,直接就快速地衝到了那間小屋的屋簷下。
當他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再次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在就自己的旁邊,竟然站著一位姑娘。
而此時,那位姑娘看著急衝過來的沉剛,正抬頭警惕地盯著他,四目相對,都覺得彼此有點熟悉。
沉剛很快就記起了麵前的這位姑娘,正是出現在宋老板事故現場的那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女孩——宋老板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