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我真的無所無謂,可誰知道,當我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我真的哭了。尤其是那張照片。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嘩嘩嘩地流了下來。
照片中的她實在太美,美得讓人不忍直視,尤其是那套婚紗,怎麼就那麼美呢?我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即便是現在,我仍然覺得,照片中的她,是天底下最美的一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陪襯的太醜,太老,太不搭調,才襯托出這種絕世的美貌!
看著相片,我哭了,大顆大顆的眼淚,狠狠地砸著相中之人。真說不清,那究竟是愛,是恨,是悔,是痛,我是那麼的無所顧忌,歇斯底裏;是那麼的呼天搶地,痛哭流涕。
顧月萍說,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男人這樣的哭相。而且還是當著一個女人的麵。這是任何一個演員,都不可能演得出的。
或許,就是從那一分鍾起,我便成了她心中的癡情種子,要找男人過一輩子,就該找這樣的胚子。
不僅是她認為,我也這麼認為。我幹嗎會這麼真呢?難道就不能假一點嗎?那樣的話,最起碼可以好受一點啊!
當初,最疼最愛我的爺爺去逝,我也不曾這般慟哭,今兒個,我究竟是怎麼了?難道,她真的比親人還親?
看到我悲慟如此,顧月萍好不動容,除了陪我落淚,她也不知該怎麼勸阻止。
她緊緊地將我抱著,全然忘記了,這也是一對飲食男女。
在她的單身宿舍裏,她抱著我頭,我抱著她腰。門窗早已關上,徒留四壁跟我倆共鳴。
“非,別哭了好嗎?”
之所以住進她的臥室,而且選擇在半夜三更,那是因為,還不能讓人知道我的行蹤,畢竟,縱火一案懸而未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我沒了動靜,顧月萍幽幽說道:
“請原諒,我真的不會勸人,尤其是失戀的人,因為,我根本沒談過戀愛。”
她輕輕抹了抹我的眼睛,那語氣柔得醉人:
“不是說好了還有我嗎?難道,我真的沒有她好?你放心,我不會比她差的,至少……”
“不是的,月萍,我知道,你很好,非常非常好,要不然,生死之時,她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隻是,她並沒死去,她還活著。如果她活得很好,倒也罷了,關鍵是,她這輩子,一定會活得很痛苦,很淒愴,而且還不是一時。
一旦讓我想起這事,我肯定會心痛欲裂,抱著這麼顆破碎的心,你讓我怎麼去愛別人?”
“既然如此,那就去把她找回來唄!光在這兒哭哭啼啼,又能解決什麼問題?男兒有淚不輕彈,別讓我看不起你!”
“不好意思,讓你笑話了。我是實在實在,沒法控製我自己。”
“見笑?說啥呢?你我還用說這個?我就想問你一句:你還愛她不?如果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她,你是否還會一如既往,一心一意,不離不棄?”
“怎麼說呢?如果之前有人問我,我或許還會猶豫。但是今天,我的眼淚告訴了我,她就是我的女神,她才是我最在乎的人。隻要她在,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可以啥都不在乎,我甚至可以,為她去死,假設能夠換回她的幸福的話……”
“好了,我懂了。隻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什麼意思?不懂!”我摒住抽泣,說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當然是真不知道了。”
嗝嗝地,我一邊說一邊扯著嗝兒。
“唉,怎麼說呢?你埋怨她不懂你,她怨恨你變了心,然後,誰都不願向誰低頭。你們真是冤家一對,就知道作!”
“這話怎麼說?我哪裏作了?”
“你哪裏作?你以為,你作的還少嗎?你覺得,她還不夠理解你嗎?你覺得,她還不夠支持你嗎?
第一次,你給她寫信,她怕你分心,所以假裝答應。為了讓你安心學習,你對她非禮她都沒怪你,仍然像個沒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