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瞬間拿錢!”
“我還是同意賣身!”
黃包車被黃峰拉出,兵子遠遠地‘露’出不可思議,甚至甩自己兩個耳光,“‘混’蛋,‘混’蛋!為什麼沒買?難道不知道?我的錢!我的錢。”
黃峰看著扭曲的兵子“記得邀請客!”兵子哭喪著臉“沒錢!”黃峰道:“你沒買?”
“賣了。”
“那是為何?”
“我……我”兵子一陣捶牆,“我賣了藍方。”黃峰道:“那就不能怨別人。”
“還不走?”兵子一哆嗦小跑遠去,看著段清清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天,這姑‘奶’‘奶’怎麼在車上?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段清清一腳踹在黃峰屁股蛋子,“下次沒有同意閉嘴!”黃峰望著段清清翻臉比翻書都快,黃包車一路狂奔。
“你說天為什麼看不到星星?”
“那是路燈照得。”
“為什麼夜很長?”
“不長,一夢天明。”
“你是豬?”
“要是豬就好了,可以享福了,曾經看到一頭寵物豬,主人待得像寶貝。”
“你是豬,也是被吃‘肉’。”黃峰道:“豬最起碼有一段幸福,吃飽睡,睡醒吃。”
段清清望著天空,“銀河在哪?聽說七七能相見,是不是真的?”黃峰望著天外,他歎息道:“有一個夢總很好。”
“你不相信?”
“相信什麼?”
“相信牛郎與織‘女’?”
“相信,他們總有見麵的時刻,不管再久再久。”
“我也相信,所以我天天再看。”黃峰道:“天下很多再看,找到的很少。”
“你能找到?”
“我又不是月老!”
“你曾經說過可以幫我!”黃峰停下車看到段清清眼中閃過淚‘花’,看著天上一陣陣癡‘迷’。
“他是誰?”
“陳深!”
“做什麼的?”
“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
“他救過我,帶我玩過,尊重我!”
“難道別人不尊重你?”
段清清看著黃峰道:“我美嗎?”
“美!”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你?還能是誰?”
“如果世人都像你該多好?”
“難道不是?”
“何止不是?”黃峰明白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痛處,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不幸。不管在怎麼有錢,在怎麼寒酸都是一樣的生命。
段清清道:“小時候母親很疼我,老爸一天天忙碌,甚至母親病了還不知道,後來我母親堅持不住倒在家裏,那時我才九歲。”
“你哥哥呢?”
“我哥哥?怎能知道?等我找到哥哥時母親已經昏‘迷’,那時我能早早地打個電話,也許我還能看到她親切笑容。”黃峰道:“難道你一直這樣過來?”
“九歲的孩子需要自立,多少日夜讓我夢裏驚醒,看到母親慈愛的雙目。”
“你的父親呢?”
“錢,錢!一切都是錢!給我再多的錢能換回我的母親?我恨他。”
黃峰歎息道:“你這樣隻會讓自己更加孤獨。”
“人生活著不是孤獨?難道處處是喜悅?”
“孤獨總有時候,不是每時每刻。”
“我的喜悅沉寂在別離,愛一個人好難!他竟然悄然遠去。”
“如果愛你,不管多遠都會想你。”
“他會想嗎?”
“就如天上星河,一邊是織‘女’一邊就是牛郎,不管再遠再遠總是彼此思念。”
“思念可有期限?”
“思念的期限為了相見的一天。”
“那一天又在何時?”
“在那相見的來臨。”黃峰沒有看到一絲星月,天空陣陣地細雨落下,細雨傾灑,像是不忍傾聽兩人的話語。
“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那裏?”
“回家?”
“家在那裏?”
“家在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