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黃峰來世間的事已經很難,人生多麼不易,愛是否湧在每人心間?愛已悄然而失,留下不過冷眼旁觀。麻木的心緒,蒼涼的世間,人生苦難何時少過?
黃峰在歎息中走去,望君山是沈萍的思緒,他怎能不做?愛在身邊默默記在心中。這是否就是愛的真諦?
馮麗一步一步走上山巔,那裏老人顫抖著,摸著白玉雕像仿佛看到女兒在身前。女兒是老人的心頭肉,怎能忘?多少日夜夢魂,從未離,心兒旁。苦澀長是老人傷!
馮麗遠遠地看去,雕刻精致,相如真人。她情不自禁落淚,黃峰是否來過?還是他看到了再也不能自已?一個人再大的本領又能如何?他能改變什麼?也許隻有他的夢。是否這是萍姐的夢?黃峰在完成?馮麗明白,黃峰在完成沈萍的夢。
這是一個慈愛的人,心胸裝滿世間的情,可是命運弄人,世間總是悲涼。
沈靜轉身望著馮麗,就這樣望著,她很想過去大吵大鬧,可是她沒有。“你來做什麼?難道還死心不改?”
譚雅望著前麵女孩,柔弱,輕顫,克製著身體淚流滿麵。陳芳走來扶著沈靜,看著來人。
輕微哭聲蔓延山巔,老人顫抖的老手沒有離開,她撫摸雕像,心中是多麼淒苦?白發蒼蒼,淒苦而蒼老的身姿,在這微風裏顫抖。
馮麗對著她走來,扶著老人。沈靜怒火雙目,她要幹什麼?可是她看到馮麗的哭聲,扶著老人陪伴著哭聲。老人望著她,淚目地望著。哭聲更加淒苦,馮麗望著雕像,仿佛看到對自己的姐姐。沒有沈萍當年照料,怎能有現在的馮麗?
感恩之心從來沒有忘,眼前的老人就如自己的親人,一個淒苦的女人在外是格外需要親情?可是馮麗那裏享受過這樣的親情?她沒有,看到老人,淚更加止不住。一樣的心痛,不一樣的心傷。淚成珠,珠成線,世間多少這樣淚珠成線?可是從來沒有斷過。
仿佛這是世間珍有之物,就是淚珠在眼前,還有什麼比這更真實?老人看著比自己還要痛心的人影?她是否一樣淒苦?命運坎坷的人,女人更加容易心碎。隻有堅強的人,才能蒼涼的一步一步走來。人生的淒苦何時少過?沒有心傷事?何來淚珠簾?珠簾夢驚魂,驚魂藏夢裏。
老人看著身後,平靜著老邁的身軀,望著青天蔽日,古綠山巒,人多麼渺,一顆石粒一個人影多少像似。多少石粒才能數出人影?這是無法形容的,人太多太多就像石粒的茫然。
沈靜望著馮麗,馮麗淚珠相連,老人感受真切。這是一位淒苦的女人。她一聲歎息:“生命脆弱,活著就要堅強。”老人擦拭淚珠,“孩子,我們不哭。要好好地生活!”馮麗像似看到親人,淚更加止不住。這話是她聽得最親切的,夢裏魂繞,多少次凝望?而今聽到老人的言語,她摟的更緊。
沈靜道:“莫要裝腔作勢,騙不過我的眼睛。”
馮麗道:“我從來沒有,萍姐帶我如親,我隻有感恩。”
老人道:“我相信,你是萍兒過的可憐女。”
馮麗道:“你知道?”沈母道:“我都知道!黃峰能夠瞞得了我?”馮麗沒有想到老人一切清楚,這樣的老人凝聚一生的智慧,寬闊胸懷,讓她無形中多了敬佩。
幾人走下山,沈靜看著馮麗複雜多變,事情怎麼是這樣?讓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