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不想成為大染缸七彩流光,她想有個家,家裏有疼愛自己的老公,有撒嬌,有相知,在這工作與家中彼此相守汝沫。
這樣的想法也許不是孟菲一人,這樣的很多很多。可是有時候,這樣也是隻有想想。見過太多情深別離,太多的眷侶半路兩分,心在熱情中,變得陣陣涼意,那不是老邁,而是充滿著愛情的驚刺。都女人感性,可是孟菲自己過來這個年紀,年輕而美,卻有一顆蒼老的心。時光打動了太多的回憶,在這回憶中是否還能找到熟悉的影子?孟菲走向樓去,在這一處流闌公寓,孟菲開了門,屋內燈光清淨,她站在窗邊,靜靜地。她沒有開窗,而是停靠了身影。
溫青沒有遠離,他站在那裏,情很近咫尺之間,一條路,一扇窗,一副遮擋。這是一幕屏鏡,遮住兩人凝望,遮住兩人遠遠地分開。溫青知道孟菲,他看著孟菲走遠,那身影孤單,多少次停頓,卻沒有回頭,那是不敢,她多麼的想要回頭,怕自己忍不住。不是她不想動情,也許被傷的太多。
愛總是美好,情總是感人,結果一處處傷痕,人在愛情中像似受傷鳥,卻又像孤傲的大雁,卻不如大雁的勇敢。
太多情深易傷!真愛在何?多少人在努力尋找?多少人再癡癡夢守。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太多的前景分路揚飆。是愛嗎?像似青春遊戲,在這青春中不是你傷我,就是我把你傷的再無完體。
靜靜地燈熄滅了,區門口,一位身影凝望著,那窗下遮擋,輕輕地顫抖著劃開一角,那是帶著眼淚的人影,她望著門外,找尋著什麼。眼淚滴落臉頰,打濕了衣服。
她多麼想望到身影,看一看那溫青端著的酒杯,還有那酒杯中的紅酒,他是酒杯,自己就是酒杯中的紅酒。那裏不是紅酒,而是一個受傷的內心。酒杯沒了,酒是否還在?人是否還在?她不知道,迷茫著夜色,在這沉寂中尋找著,心中的人是否出現?還是在癡癡地等待?
孟菲失望了,區外哪有什麼人影?一切都是騙人,一切都是騙人,他不過也是貪圖美色的壞胚子。自己為什麼會被他打動?自己就是一個傻傻地呆女人。“騙子!騙子!大騙子!”孟菲喃喃自語。她沒有看到人影,就如以往的那麼失望,這不是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男人都是嘴,的話做的事總是天上地下!”
她失望,太多的失望在她雙眸中,淚珠一陣陣滴落,看不到,看不到!這一刻她的心很疼,動心的最後就如此的疼嗎?這是自己動心了嗎?為什麼會是這樣疼?為什麼?為什麼?
在這區門外背影的樹下站著溫青,他的手中夾著一隻煙,朦朧煙霧,背影落寞。他沒有走,而是站在背影處,隻有這樣才能看的更高,門口遮住他的視線,來回走動不能讓他看到太遠,他選擇更遠,這樣才能看得清楚。他沒有走,燈熄滅了,他也沒有走,而是望著陪伴著,他像一隻孤獨的夜貓。一雙眼睛深深地望著,他多麼希望自己是一個寵物貓,這樣可以倒在她懷中停靠在她的胸前。他隻有孤冷地在這徘徊,盡在咫尺,遠隔天涯之遠。
不知多久了,溫青有些麻木,夜突然冷了,他來回走動,雙目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她已經睡了吧,她有沒有看到自己?我是不是太傻?守在這裏誰會知道?會不會被巡邏的知道把我當成案犯?如果那樣可以驚動四方,也許她會知道。
夜很靜,很靜,可以聽到呼吸,可以看到煙霧。寧靜夜色帶著寒意,這寒意攏上心頭。
靜靜地望著煙霧一點一點散去,孤獨總是在夜色下徘徊。人總是一個人的孤獨,這樣的就如沒有來,沒有去。停靠在沒有人的地方。溫青感受孤獨,冰冷,那是在任務執行之時。可是當心動的時候,卻覺得離自己太遠太遠,一顆心總是浮動著社會跳動,看著黃峰,他知道那就是一個縮影,而今他明白,原來愛之濃,情之深,皆在彼此不言中。對望不是一種痛苦,守著不是一種痛,那是思念,那是思念!
溫青跺著腳,來回走動,夜色真的很冷,暖暖的隻有心窩,他望著那沉寂的一扇窗,黑夜籠罩星空,如果能夠穿梭時空,他真的想要長久陪伴。
下麵一地煙頭,蹲在地上一個一個拾起,那有十多根。嘴已經麻木,腳已經麻木,雙眼望著,心裏暖著。人與人不是距離,是心與心存在著錯蹤複雜。也許看清了心,就能看清了人。
溫青走了,就如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不在夜色下獨自徘徊,夜色是冷的,也是沉寂的,那扇窗,早已無人。甚至那夢裏還有一位人兒滴落著淚花,在那淚花中被人輕輕地擦去,那一刻緊緊地摟抱,一刻也不放手。夜沉下去,沉下去!沉在夢裏,久久地!久久地不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