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呼嘯,快若雷霆,花家作為京城首富,自也是一武林世家。這一劍雖然隻是普通的一刺,但花家的劍法可隨時在途中變道,或許下一秒刺得肋下,亦或是胸口。
葉非神情不變,左手劍鞘自下往上一提,哢的一聲迎擊上花池的劍,他以鞘擋劍,牢牢纏住花池的劍勢,又右手瞬間拔劍。
但見,葉非手中銀光暴漲,很快又收回劍鞘之中。花池麵色一驚,便見喉嚨間鮮血滾滾。
好快的劍!世上怎麼有如此快的劍!
眾人瞬間色變,在場能看清他出劍之人,沒有幾個。隻見,首桌一紅麵老人站起,對葉非拱手道:“敢問公子用的可是銀河落影?”
葉非冷道:“正是。”
紅麵老人撫胡一歎,一撩衣袖,道:“即是此招,花家大公子死得不冤,此間恩怨老朽絕不插手,這就告退。”說完,老人頭也不回的走了,甚是決絕。
“連酒癡白雲帆都走了!他究竟什麼來頭!”
“銀河落影,好像很耳熟。”
“那不是當年,吳極大人的劍法麼,難道……,此人是他的傳人?可,吳極大人和李夫人去世已二十年,江湖上也沒關於他們有徒弟的傳聞啊!”
葉非沒有理耳邊這些叨絮,扶下身子,將花池屍體一翻,趴開他的後頸,果然有一道紋身。這紋身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紅花,這花花瓣紋理清晰,就連脈絡就顯現出來了。不僅於此,這花豔麗中又透著絲絲邪惡,似乎領導這人們走向罪惡的深淵。
葉非摸了摸鼻子,道:“莫非,這就是師傅說的,大洋彼岸的邪惡之花,罌粟!”
罌粟,是一種有魔力的花,據說能讓人上癮,就跟李白無酒難作詩一個道理。而恰巧,這也是一個組織的暗號。
而這個組織最大的頭子就是京城首富花家掌櫃——花如意
當年,他被當做孤兒遺棄在冰天雪地中,被白雲仙子撿到收為徒弟。一是看中他的資質好,二是他無江湖背景,就算那個人手段通天,也查不到自己。
但他不怪白雲仙子拿自己當武器,一個孤兒被養了十八年,起碼感受過一點親情,為自己母親做點什麼,也不枉自己在人世間走一遭了。
確定了一番,葉非轉身便要下樓,卻被一人攔住。他一身白灰相襯的襯衣,頭束銀冠,操著一口巴蜀口音。
“兄弟,你就想這麼走咯說?要在場的兄弟咋個給花老爺子一個交代咧?”
葉非冷笑一聲,巴蜀有名的門派就屬唐門了,沒想到連這些名門正派也有人成了這罌粟組織的走狗。
難怪師傅定要我劍法練成了,才準我出關,否則對付這些門派的精英著實很頭疼!
他冷冷地盯著唐門的人,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唐門之人愣了一下,道:“請講!”
葉非哈哈一笑,穿過此人身旁,徑直走下樓梯,道:“關我錘子事。”
但見,唐門之人臉上陰晴變幻不定,袖中暗器如弦上之箭,蓄勢待發!這時,一隻很好看的手,按在他袖口,輕輕道:“宣威,你不是他對手,十一、十二已經去了。”
唐宣威顯然嚇了一跳,手中一抖,一把毒飛鏢直接射中在一位富賈的腿上。隻見那富賈不到三秒,便開始抽搐,痛苦地在掙紮在地上,僅僅片刻鍾,就失去了呼吸。
蜀中唐門的毒,果然是名不虛傳。
二樓雅間,一簾白幕後,一道淡淡的聲音穿出:“陽劍即出,看來我花家離獨霸武林不遠了!隻是此人武功深淺不知,十一、十二也有些不是很保險,宣威你將這個消息傳達給七大惡人的那些後人,就說當年的桃花劍仙的弟子重出江湖了!”
唐宣威半跪在地上,目中對白幕後那人充滿了狂熱的仰慕,近乎有些癡狂,他道:“軍師說的是!隻是……。”
茶水入杯,茗香四溢,幕後之人淡淡地泯了一口,道:“我知道你想要的,為花家做事不會虧待你的,等下自有人給你送上仙粉。”
唐宣威這才鬆了口氣,悻悻而歸。對他而言,人可一日無飯,不可一日無仙粉。
隻聽,幕後有人隱隱在笑道:“小雲啊,我得不到的,寧肯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