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洛慕天。不過你真不適合裝不正經。
司徒寒嘴角挑起一抹笑,狹長鳳眼一眨,偷偷開著門偷看著他們的小女人們頓時一陣抽氣:真是好帥哦……
波爾島。
莫筱珊從夢中醒來,舒服的噫了一聲,伸展了一半的動作停了下來。
輕輕放下手,她轉過頭看著身旁的顧晨,時隔這麼久再一次這樣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她居然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反而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好像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在一起的。
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抬頭看著天花板,雪白雪白的,在角落的盈藍小燈的照耀下慘藍慘藍的,空空的,她的心現在也是空空的,腦袋也空空的。
她變懶惰了。
懶得思考,也不想思考,好像連感情都流失了。
很早以前,是誰說過,人的感情不是永遠飽和的,尤其是愛情,用掉一點,就少一點。兩個人可以持續的愛下去,是因為彼此都在為對方注滿那付出的愛,自此平衡。等到一方的愛情全部都用光的時候,便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維持兩個人愛下去。而此時你能做的,就是靜坐,休息,等待你愛人的能力慢慢恢複,或者有一個人為你重新注滿愛情的空杯。
她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兩天她每天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好像要把這些日子沒有睡夠、吃夠的一次補回來。而此刻明明睡飽了,心裏有一塊地方反而忽然就空掉了。
你是否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呢?晨。
樹葉沙沙。莫筱珊輕輕的坐起身,將顧晨的手臂輕輕移開。顧晨的手動了動,用力的圈緊了她,她卻依然堅定而小心的移開了他的手臂,然後悄悄滑下了床。
拉開厚重的窗簾,原來窗戶竟然是打開著的,隻是外麵並不像拉斯維加斯的顧宅一樣有陽台。她輕輕一躍坐上窗台,這裏風光正好,對麵是幽深而寧靜的森林,頭上是沉默而皎潔的彎月,腳下十幾米才是大地,她辛苦的打掃過好多天的南非幹燥、灼熱的土地。
她隨意的掃了一眼別墅前的空地,卻在轉角處看見一抹影子,隱隱約約像個人形。
“托尼!!!”
她的心口突的一跳,糟糕,她怎麼忘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托尼每天半夜都會偷偷的來給她送吃的,而前天晚上的事情托尼不一定會知道的,他沒準還會在窗戶前等著自己。
怎麼辦?
她看一眼身上的睡袍,寬寬大大,而且裏麵未著片縷,這麼下去是不是不太安全?
想起可能遇到那些身材彪悍的保鏢,她不自覺的瑟縮一下,雙手環住了胸。
可是如果不去,托尼會不會還站在那裏等她?雖然她已經消失好幾天了,而且今晚也已經這麼晚了,可是萬一他還在等她,萬一他被發現了,那就完蛋了,那些巡邏的保鏢有多野蠻凶狠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對著窗戶外再次探出了頭,轉角的影子已經不見了,但是她的心反而更加焦急了起來。
不行,她得下去看一看。她轉過身子踮起腳小聲的往門口跑,經過床邊的時候還瞄了一眼床上的顧晨。
“你要去哪兒?”
顧晨靜靜的開口,他早就醒了,隻是沒有出聲而已,因為月夜窗台下的安琪兒看過去如此純潔,真的就像無意中落入凡間的精靈一般,尤其是她在月光下濯濯閃光的眼睛,他幾乎有一刻錯覺---如果他不出聲,他的安琪兒會不會長出透明的翅膀就這麼飛走了?
莫筱珊嚇的驀地跳轉身,手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像足了受驚的小鹿。她有些驚恐的表情讓顧晨忽的不悅了起來,他讓她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