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的拳泄露著他的怒氣,嘴唇也緊緊的抿了起來。站在床邊好一會兒,他才漸漸平息下來。輕輕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裏麵有一些膏藥,都是對傷口、疤痕等有著極好的效果的良藥,當然,很多都是托尼給他的。
想到托尼,他的動作又停了下來:從克倫威爾城堡逃出來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托尼了,那個家夥怎麼可能會這麼安靜?這完全不像托尼的風格嘛。尤其是他還做了那種事情,托尼應該會覺得被他欺騙了而來鬧哄哄的算賬的才對。
而他這段時間也忙的快要死掉了,雖然有派人去找托尼,也有派人繼續去找西瑞,不過真是活見鬼了,兩個人都像消失了一樣,完全沒影子了。
輕輕的將台燈調亮一些,他用食指輕輕的挑起一些膏藥,然後輕柔的在莫筱珊腿上的那些傷痕上塗抹著。指腹接觸著涼涼的膏藥,碰上她溫暖的肌膚以後很快也熱了起來。小心的塗抹著,真是不注意不知道,等到翻過莫筱珊的身子,兩條膝蓋上那麼多的新傷舊痕,他的心都要疼到抽搐了。
他可憐的安琪兒,在這裏究竟受了多少苦?
拿起另外一小盒紅色的藥膏,他輕輕的抹了一些在膝蓋上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上。莫筱珊皺了皺眉,然後縮了一下身子,似乎在夢中也能感覺到疼痛。顧晨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著她,很快她的呼吸又均勻了起來,顯然已經重新進入了深沉的夢鄉。
將腿上的傷口傷痕都抹上藥膏以後,顧晨輕輕的將被子給莫筱珊蓋好,然後安靜的側躺在她身邊,手臂輕輕的圈住她的身子。又回到了那樣的日子,真好。
閉上眼晴,滿足的睡去,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煩惱吧。
這一邊的人已經沉沉入睡,那一邊,還在T市的司徒寒卻被手機從夢中驚醒。
“怎麼了?”
“司徒寒,我們現在在飛機上哦,不過顧晨派來的人飛的方向有點奇怪哦,風說那個方向是要去……哦,要去地球的另一邊?”
邊上傳來秦風哭笑不得的聲音,然後是安藤悠紀不滿的聲音。一會兒秦風把手機拿了過來,風的聲音獵獵作響,透過手機清晰的傳了過來。
“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他要飛去哪裏,不過看路線應該挺遠。先不說了,等停下來了再聯係你。”
秦風的電話剛剛掛斷,手機又震動起來。一看,原來是洛慕天。
“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麼不在座位上?”
洛慕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氣喘聲,看來在舞池和離香玩的很開心吧?司徒寒笑一下,一邊說話一邊打開了門。
“很累,就上來睡一覺了,反正你們也沒空搭理我。嗯,馬上下來了,也該回去了。”
“呀,司徒大少變性子了。美女們要失望了。”
司徒寒對洛慕天的玩笑不置可否,掛掉電話,一會就回到了先前的座位上。離香的酒看來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她本來也沒喝多少,醉的快倒是醒的也快。
“我說柳大小姐,你終於醒了?現在快來老實交代一下,發生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讓你這個滴酒不沾的人居然也說要喝酒了?”
柳離香不說話,隻是倚在洛慕天的手臂上甜甜的笑著。洛慕天低下頭衝著她一笑,於是那笑容就更加的甜美了。
離香的多年付出終於得到了幸福的回報,那他呢?什麼時候才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司徒寒的眼睛看著眼前幸福的兩人,然後那視線分明穿過兩人,然後落在了未知的遠方。
有人說南國的清晨總是慵懶的,的確。想象一下,當暖風輕撫海灣,白浪追逐沙灘,椰樹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款款走過,躺在沙灘上的男人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呢?
“不要看啦!”
安藤悠紀在秦風手臂上狠狠一掐,真是看的人都疼了,更別說那正在被掐的人。但是秦風就是有這個本事,麵不改色心不跳,嘴角還要挑起最輕佻曖昧的笑,至於是不是真的肉痛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