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血氣一點點侵蝕著他的身體,他想用自己的力量將那股血氣的侵染逼出,但是似乎根本做不到。
血神的力量比較特殊,他作用的是身體,也就是這句本來就屬於這個世界的軀體。而以現在他的實力,意識根本不能脫離自己的身體。而這股力量能夠直接破壞他的身體,這就讓他有些恐懼了。
不過沒有任何辦法,他的身體被那股力量一點點的侵蝕,最後完全的消失,而那塊聖石則從他的體內掉落在了地麵。
也許是被壓抑了太久,那塊聖石在落地後,便爆發出了極強的力量,讓本來就已經不堪重負的世界開始徹底的崩碎。
教皇意識模糊地看著這一切,直到最後他仍然什麼都沒有做成什麼事情呢。雖然他最後用這種取巧的辦法殺死了對方,但是一切已經無可挽回。
他看著那些已經露出了驚恐表情的人,他們震驚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神死了,更多的是這個世界開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切的顏色開始消失,一切的物體開始破碎。周圍一切都開始分解,就連他們的身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解著。
“一切都是孽啊。”教皇閉上了眼睛,他已經用了太多的力氣,此時他隻想休息。世界開始分解,而杜窮也在這一刻脫離了那個投影。
那個投影非常的真實,即便到了現在,他仍然有些震撼於那種浩大的毀滅場景。“這便是那個世界毀滅的真相,看起來就是你手中的這東西導致的。”天天晃動著自己的身體。
“我也能看出來,這種石頭究竟代表著什麼?”杜窮又將那塊石頭取了出來。燦金色的光芒從它的上麵散發出來,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這塊石頭都僅僅隻是一塊力量比較奇特的石頭罷了。
“總之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這塊聖石就交給本書來保存吧。”天天說道。天天與聖石的層級基本持平,因此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杜窮也沒有說什麼,他也認為這麼做或許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他將聖石交給了天天,而繼續看著這已經破滅的教堂。他有些愣神,他總是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但是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抓住。
“夥伴,怎麼了?”天天看到杜窮似乎有些愣神。“如果說一個世界的生滅是一種循環,那麼這個世界算什麼?如果說死了,那麼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回歸虛無,一種便是繼續轉化為新生,但是這個世界卻一點改變都沒有。”杜窮回憶著自己之前在書中看到的內容。
這一點天天也是經過了杜窮的提醒才發現了這一點:“確實有些奇怪,不過既然是聖石的原因,那麼怎麼奇怪也都說得過去吧。”天天說道。
“不,一切都應該是合理的。這個世界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已經達成了不死不滅。如果有某種規則能夠在這片世界中誕生,那麼這個世界會不會變成不受控世界,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造成一些隱性bug。”杜窮並沒有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