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池真的足以應付嗎?”杜窮曾經懷疑過這個問題,而真的建成,他更加懷疑這些魔法師是不是在騙自己強行建成了這個法陣。
賴恩德則讓杜窮不用擔心這些:“魔力池的運行原理並不是消耗,而是再生。魔力不是一種消耗品而是一種可以循環往複的能量。雖然對於這種能量的探索還停留在運用和基本的轉化,但是應付這種法陣已經足夠了。”
魔力永動,聽了賴恩德的解釋後,杜窮的腦海中便蹦出了這樣的念頭。這並不是無稽之談,在這個世界魔力隻會從一種無特性物質轉化成一種概念類的有形物質。
而這種概念類物質富集便會形成各種各樣的事物。而概念轉化其實要比真實物質的轉化容易得多。
隻要使用逆轉法陣便能做到這一點。隻不過現在的逆轉法陣的效率並不高,而且本身也要一定的魔力進行初始運作。所以魔力永動還隻是學者界的一項假設。
“嗯,很好,那麼你們現在說說進展吧。”杜窮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詢問目前工程的進展。
賴恩德口中念動了幾句咒語,魔杖在空中畫出了幾個簡易的成像法陣。一副地下的魔力鏈路圖便呈現在了杜窮的麵前。
無數蜿蜒的線條交纏扭曲在一起,有些地方哪怕是杜窮隻是粗略掃一眼,根本看不出其具體的作用。
杜窮將正副圖從頭到尾的看了三遍摸清了整個魔力鏈路的狀態。“你們真的了不起,本來我以為你們能夠做到其中的三分之一便已經可以應付現有狀況,但是看你們現在的工程圖,隻需要最後兩天了吧。”杜窮由衷地佩服格雷手下的這些魔法師。
這些魔法師並沒有因為自己崇高的身份便藐視一切,而是懷有一顆求實嚴謹的心在研究魔法原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能在得到了杜窮的概念圖之後便著手將各種概念用現有理論進行實施。
“為了王國,為了百姓,這些都不算什麼。”賴恩德仍然保持著一顆謙卑的心,就如同一個騎士一般。
“很好,我會去對格雷說的。等到一切結束了,你們絕對會有豐厚的賞賜。”杜窮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離開了這個龐大的地宮。
賴恩德沒有因為杜窮的話而影響工作,他繼續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他握著手中的筆看著,對這個看起來有些不舒服的符文進行各種微調,並演算這種微調會造成何種影響。
杜窮離開了地下,陽光有些刺痛他的眼睛。他剛剛已經在地宮中走了一圈,自己計劃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實物他自己都有些震撼。
在與中樞連通後,加上本來城市法陣的連接,整個法陣的龐大複雜堪比最精密的儀器。不,如果加上連通向整個新野領的法陣,其複雜度呈幾何倍升高。
“你感覺如何?”天天從杜窮的肩膀上飛離。他感覺杜窮並不是那麼的開心,仿佛有著什麼事情。
杜窮回過頭看了周圍一眼地下通道。“很簡單,你不感覺這個法陣有問題嗎?”杜窮沒有開口,而是與天天進行心靈上的交流。
“問題?”天天沒有明白過來。僅從規律的角度來看那個龐大的中樞法陣的旁係法陣建設堪稱完美。但是杜窮卻說那個法陣有問題。
杜窮沒有賣關子,他就知道根本沒腦子的天天不會理解這些:“法陣本身沒有問題,問題出在法陣的複雜性上。如果我沒記錯,天之亂傭兵團有一個人叫魔亂,這個人對新野領來說是最為致命的敵人。”
極高的複雜度便證明難以維修,而從那些從別的地方根本得不到的、先進的魔法理論又造成了這裏根本離不開魔力。
而一旦那個魔亂來到了這裏,那麼整座城便會陷入癱瘓。一開始他以為格雷隻是將法陣視為一種輔助。但是在剛剛真的目睹了地下法陣之後,他明白了格雷根本就是完全依托於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