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人傑羅是非常信任的,加之艾文和佩格的治理也毫無瑕疵,這更是讓傑羅認為這兩個人是可以委以重任的。
他也很清楚莎拉與艾文有著一些不快的往事,但是這並不是在戰亂的時候便可以作為一條理由的。如果這都可以成為理由,那麼整個王國早就亂套了。
莎拉從傑羅的眼中看出了傑羅根本不知道。而她也找不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佩格與艾文的不忠。
難道自己將露露記錄下的各項奇怪數據給傑羅看嗎?估計那時候傑羅就把自己當成瘋子了。
“那麼我還有事,告辭了。”莎拉退縮了,他沒有任何辦法讓傑羅明白,那兩人舉動天衣無縫,根本沒有給她留下破綻。
回到了住處,莎拉將自己蒙在了被子裏。她分明已經這麼的努力了,但是為什麼一切還是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行走著。
自己真的適合這個工作嗎?莎拉有了這樣的疑問。“不要放棄啊,總是有辦法的。”露露繞著她轉著圈圈。
它也很明白莎拉此時的心情,在它剛剛遇到她的時候,她還隻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而現在他已經沾染了太多本不應屬於她這個年齡應該沾染的事情。
“真的有辦法嗎?”莎拉從被子裏賺了出來,淚眼朦朧。她根本看不到希望,未來被籠罩在了昏暗迷霧中,讓她無法辨明走向。
“一定會的,畢竟還有他們。”露露安慰道。
是啊,還有他們。
杜窮揉了揉鼻子,剛剛自己打了個大噴嚏。是誰想自己了嗎?杜窮如是想道。而天天撞了一下:“你想多了,誰會想你啊。”
天天的話還是那麼的欠抽,不過杜窮此時並沒有心情與天天計較。他正在用瓦克利之前給他的那團活性暗進行最後一次實驗。
實驗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確認活性暗與活性光如果互相接觸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是真的做起來卻異常的困難。
活性暗在有光的條件下活性會急劇降低,而在夜晚活性光也是如此。在弄不明白光暗是什麼的情況下,杜窮也很難製造一個空間來進行實驗。
經過了無數次的確認,杜窮終於找到了兩個時間段,那便是清晨與黃昏,此時活性光與活性暗處於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這正好與杜窮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不謀而合。
杜窮將中午收集到的活性光取了出來,放入了天天製作的密閉容器之中。之後杜窮取出了等量的活性暗,同樣放入了其中。
一光一暗,一開始分別處於兩邊。隨著約束的消失,光暗開始出現了有規律的擴散。隨著擴散開的範圍增大,兩者終於接觸在了一起。
如同看到的獵物的猛獸,兩種力量同時劇烈震顫了一下,然後便瘋狂朝著對方發起了攻勢。光與暗在這種碰撞中逐漸湮滅,直到最後一個活性光元素與活性暗元素湮滅為止,戰鬥一直沒有停止。
在那隔絕了一切元素的玻璃球體內是一片灰色,本來的光暗全都消失了,隻剩下了虛無的灰色。
“這便是無光無暗嗎?”杜窮看著玻璃球內部那團混沌地灰色,有些驚訝。“每一個世界都是這樣,之所以黑白被稱為對立完全是因為人類將看不見當成了黑,而看不見的原因追根究底是因為黑物質的過度富集。而白物質則是構成萬物的基礎。黑物質與白物質的互相湮滅才是真正的無。”天天解釋道。
“你知道還不告訴我?”杜窮腦門上露出了青筋,這完全是在浪費材料。“我這也是剛剛詢問了一位前輩才知道的啊。而且做了實驗才能更清楚啊。”天天為自己辯駁道。
然而杜窮也懶得與天天爭論了,他覺得跟一本書爭論完全就是有病的行為。他看著玻璃球中的無光無暗:“你把這東西處理掉吧,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