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利獨自一人坐在一把供遊人休息的椅子上。杜窮並沒有限製自己的行動,甚至隻要他想還可以逃回去。然而他並沒有這麼做。
臨近夜晚的寂靜讓他很安心,這個世界的人並沒有太多的夜生活,因此此時絕大多數人已經離開了廣場,隻留下他靜靜地坐著。手中拿著一個漆黑的盒子。
為什麼不回去?瓦克利自己都不清楚,他隻是憑借自己的感覺選擇了留下,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麼他並不知道。
他用手摩挲著手中的匣子,匣子那陰冷的氣息透過手指,讓他的手指有些僵硬。他對此仿佛毫無知覺,反而將盒子僅僅地抓在了手中。
這是他家中唯一的遺物,哪怕這件遺物隻會帶來災難,他也不會放棄這個匣子。他的腦海中回蕩著之前杜窮的問題。
黃昏與清晨,哪一個才是自己所喜歡的。當時他的回答是黃昏,在黃昏下他能夠冷靜地去反思,隻有黃昏才能夠讓他現實的軀體脫離現實在幻想中默默成長。
在這時,他便是神,是自己的神。
“你在這裏啊。”杜窮不知道怎麼找到了他。瓦克利慌忙將匣子收入到了自己的儲物空間。“沒什麼,我在考慮你問我的問題。”瓦克利說道。
杜窮坐在了他的旁邊:“有什麼心事嗎?剛剛看你手上似乎拿著什麼。”杜窮剛剛看到一個黑色的盒子一樣的東西一閃而逝,有些好奇。
瓦克利搖了搖頭:“這個匣子是我從地上撿的,看起來還算精致就打算留著。”
杜窮能夠看出瓦克利並沒有說實話,而他也對別人的隱私沒有什麼興趣。“對了,那個問題不用一直放在心上,如果有緣你會在一個時刻明白的。不要強求。”杜窮想起來自己這次來見瓦克利是來說什麼的了。
“嗯。”瓦克利點了點頭,“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此時天空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而瓦克利也沒有了繼續在這裏停留的興趣。
杜窮沒有阻攔,看著瓦克利消失在了黑暗中。杜窮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望向了瓦克利離開的方向。
前兩天他得到了情報,思高確實被某種力量控製了,而且通過城市殘留的魔法陣將這種力量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身上。
而從羅雲飛的猜想中,杜窮可以得出這件事可能與天之亂傭兵團有著聯係。不過杜窮並不打算現在就去調查天之亂傭兵團,而是繼續對阿曼進行著研究,他認為這項研究比戰爭要重要太多了。
在這些天,杜窮對阿曼體內的那些暗元素起名為活性暗,那是一種與活性光性質相反,作用相同的一種元素。這種元素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而杜窮卻從生死之界逸散出的力量中查出了活性暗的成分。
但是這並不能解釋,為什麼瓦克利會影響周圍的亡靈,讓他滿出現更加有組織性的行為。他感覺這一定與瓦克利有關,但是是什麼原因杜窮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
杜窮沒有繼續去想,如果羅蘭奇沒有失蹤,他甚至想把其中一部分工作扔給他來研究,“睡覺,睡覺。”一天的研究讓他也很累,此時疲倦完全湧了上來。
而在杜窮決定睡覺的時候,瓦克利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了整個綠野城最黑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