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祭司僅剩的理智正在與魔杖的意誌抗衡。她不能這麼做,這些村民就如同自己的家人,他如何下得去手?“殺了他們,你就會擁有更強的力量。”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這樣的話。
杜窮看著已經完全被殺滅的亡靈,並沒有任何驚訝,他計算根本不可能有錯嘛,如果有錯,他……
“啊!”劇烈的能量波動與慘叫同時來到了杜窮麵前。天天擋在前麵直接將那能量波抵消掉了。
“發生了什麼?”杜窮抬起頭,看著用左手捂著腦袋的祭司。她的表情非常的扭曲,有著痛苦,喜悅,無奈,狂熱,暴虐。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斥在她的身體。
又是魔杖?杜窮盯著她手中的魔杖。此時魔杖的頂端那顆寶石正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強烈月光。月光的柔和已經完全的消失了,變成了如同利刃的武器。
“毀滅,不,生命。隻有毀滅才有生命。但是有了生命並不是為了讓你毀滅。”祭司開始胡言亂語。魔杖上的能量也開始不穩定的波動著。
天空的月亮正在照耀著魔杖。地麵上的月光河水正在閃閃發亮。這一切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嘩啦啦”杜窮的耳邊居然響起了水聲。杜窮讓天天在自己腦海轉換到月光河。月光河此時居然翻湧了起來。滔天的水浪,拍打著兩岸的古樹。有些古樹因為難以抵禦水的衝擊,被水連根拔起。
“怎麼辦?”天天上下晃動著,它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現在的狀況了。“當然是阻止祭司。”
杜窮已經將命令傳給了荊軻豫讓、項羽。而身邊的三人也知道事態的嚴重。祭司看著包圍住自己的眾人,他的嘴角居然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都是來送死的嗎?那麼我成全你們!”月光如同具有實質,淡白的月光直接將眾人擊飛。在這種高級的規則之力下,除了羅雲飛能夠用時空之力勉強化解,其他人根本無法抵禦。
“大家堅持住。”杜窮正在不斷計算各種可能性和每一種可能性的取勝概率。在麵對此時的祭司,他不能有任何懈怠,隻要有著一絲懈怠自己可能就會死在這裏。
“有意思。白的極致下的黑嗎?”一個虛無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那聲音就如同一針鎮靜劑。本來陷入狂暴的月光居然開始平息。
“不完整的極致,沒意思。”那聲音突然失去了探索的興趣,完全的隱沒了下去。暴亂的能量被鎮壓了下去。
由於力量衝撞而力竭的祭司從天上掉落了下來,杜窮在千鈞一發之際將祭司接住,放在了地上。
“不要,我不要這樣。”祭司的口中胡亂著說著什麼。在她的眼角,兩行清淚順著麵頰滴落在地麵。
或許是由於接觸月光太久的緣故,在她的淚水中還帶著淡白色的光芒。那淚水滴落在地麵,形成了一個散發著光芒的水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