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窮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他抬起頭,隻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的腦袋一陣刺痛。
杜窮皺了皺眉頭,那一瞬間的暈眩讓他差一點又倒下。他瞥了一眼左邊,一把弓擺在牆壁上,在弓的左邊還放著一壺箭。
“呀,窮哥哥,你醒了啊。”朱蒂就在杜窮的右邊,她用右手拖著腦袋正在打盹,突然手上力氣消失,她被驚醒了過來。
“你可以叫我杜窮,也可以叫我杜哥哥,也可以叫我杜窮哥哥,別叫我窮哥哥。”杜窮認真地糾正道。
“好的,窮哥哥。”朱蒂點了點頭,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聽進去。“……”杜窮放棄了對i朱蒂的說教。“我怎麼回來的?是天天?”杜窮並沒有感覺到天天在附近,如果它在附近自己就不會自然醒了,應該會被吵醒。
“那本書說有事情就暫時離開了。窮哥哥,你躺著,我去跟羽哥哥說你醒過來了。”朱蒂說完便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房間。
不久,項羽在朱蒂生拉硬扯下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杜窮醒了過來,才知道朱蒂為什麼拉著自己。
“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天天說你至少要昏迷一天,沒想到這才幾個小時。”項羽還是很關心杜窮的,畢竟杜窮為他做了不少事。
杜窮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事情,這種刺痛他並不是沒有經曆過,在當年為了測量自己的計算極限的時候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甚至比這次還嚴重,要不然他也不會用自己的腦子去計算那要人命的數據。
“你們兩人怎麼樣?”杜窮看著項羽和朱蒂。“還好啦,就是羽哥哥根本聽不進去我說話。”說道這裏,朱蒂撅起了自己的小嘴,紫水晶一般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絲不滿,一副氣鼓鼓地模樣。而項羽則有些莫名其妙:“語言有障礙,除了這一點,其他還算好。”
項羽這麼一提,杜窮才發現自己疏漏了一些事情。“等天天回來,我跟它說這件事,讓給你們完備的語言庫,之前一直是處理本世界的事情,缺失有些疏漏了。”杜窮對自己的疏漏感覺非常的不滿,如果敵人以這個漏洞來施展什麼計劃自己很可能會很危險,畢竟對方的布局能力並不差。
而這些都是客套話,杜窮之所以來這裏並不是為了休息,而是有著更重要的事情。“我想見見那個暗殺者,有些事情必須從他身上搜刮。”杜窮忍受著腦袋的陣痛顫顫巍巍的坐了起來。
“窮哥哥,你的身體……”朱蒂扶住了差點又倒在床上的杜窮,現在的杜窮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用腦過度而已,休息幾天就好了。”杜窮用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你還是躺著吧,我把那個暗殺者帶過來。”項羽說道。杜窮點了點頭,此時確實不是勉強自己的時候。
項羽的動作非常的利落,直接提著暗殺者來到了臥室。項羽將暗殺者摔在地上道:“好了,帶過來了。”
被項羽大力一摔,那個暗殺者悶哼了一聲,可見這一摔的力量並不小。杜窮看著這個暗殺者,久久沒有動作。
從表麵來看這個暗殺者隻是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人身上還帶著些微的異能。
或許是那個令牌消失的緣故,這個暗殺者的臉色顯得非常的蒼白,他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就連身體都在不自知打得顫抖著。
“死,不要,救命,我沒有,失敗,成功,不會。”那個人喃喃自語,乍看去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已經無法獲取任何信息的瘋子。
但是杜窮並不這麼認為,一個瘋子從他的言語,身體狀態還有時空對其的改造程度都會留下巨量的信息。瘋狂絕對是有誘因的,而這個誘因也會讓他的瘋狂有著定向的發展。
“前幾天,這個人突然就瘋了,然後說出好多莫名其妙的話,根本問不出什麼了。”項羽很多次都想直接結果了這個人,最後都忍住了。
杜窮微微一笑:“從一個瘋子的口中獲得的消息,遠比從一個意誌堅韌的人身上獲取的消息要多,而且更加的簡單,而這隻需要剝離一切瘋狂的修飾,直達根本而已。”
杜窮說完後便問道:“你害怕什麼?”他的聲音很具有誘導性,輕聲細語,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鬼,巨大的鬼,黑暗的深淵,不行他會吞噬我,我的心,我靈魂,在灼燒。啊,痛苦。”他捂著胸口劇烈地抽搐著。
“你為什麼要殺我?”杜窮並沒有期待他會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他隻是想看看能得到什麼信息。
“殺你?血紅,那是痛苦的顏色,絕望的深淵,死亡,新生,暗殺,顛覆。”那人所說的毫無邏輯可言,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