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剛剛嚇死我了,幸好不是鬧鬼。”
其實就是鬧鬼了。杜窮心中認同道,但是他並不會說出來,畢竟這在現在的觀念中是不可理解的。
“都已經這麼晚了,大家回去吧。”杜窮又看了眼表,此時已經淩晨三點了,在這酒店裏的時間確實有些長了。
“也是,那麼大家都散了吧。”公孫清蘭走到杜窮身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表現出一種特別親密的樣子,引得嶽一三人又是一陣的籲聲。
“我們走吧。”杜窮的身體有些僵硬,就連走路都已經有些不太正常了。離開了酒店,公孫清蘭鬆開了杜窮,本來還親切的語氣再次變得冰冷。
“記得除夕的事情哦。”公孫清蘭提醒了一句。“我知道,為了錢我也會努力的,你放心好了。”聽到公孫清蘭那突然變冷的語氣,他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很清楚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好感又不能當飯吃,而且他也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愛。
看著漸漸遠去的公孫清蘭,杜窮久久的站著,如果天天沒有回來,杜窮很可能會站在那裏直到天亮。
“回魂啦。”天天用自己的書角直接撞在了杜窮的腦袋上。杜窮隻覺自己腦袋一痛,捂著腦袋,看向了飛到了高空中的天天。
“這麼大力氣,你這是謀殺。”杜窮揉著疼痛的腦袋,那尖銳的書角,加上它神器的本質,真的沒掌握好自己的腦袋恐怕就被砸開了。
“別抱怨了。”天天說道,然後在杜窮的腦海中共享了在修複了那裏的扭曲之後發現東西。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時空結構,似乎是一層時空包裹住了另一層時空。這種層疊的時空結構是修複之後產生的,這是天天都沒有想到的。
“為什麼我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奇葩事。”杜窮看著那結構便一陣的頭疼,為什麼隻有自己會遇到這些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我碰到你真的是遭天譴了啊。”但是說完之後,他還是將注意力放到了腦海中那複雜的層疊結構上。
通過天天的描述,這種結構是在修複好之後出現的。之前杜康那裏也是如此,修複後之後出現了一些異常狀況,這些異常狀況杜窮自然不會認為是偶然,那麼便隻有一個原因。
這都是那個貪噬者的計劃,所有的一切早就在他的計劃之中。遇到如此嚴重的扭曲點自己是不可能放任不管,而一旦修複,之前貪噬者所做的手腳便會展現出來,唯一可以延緩他計劃的方法就是無為,但是這種辦法無疑是飲鴆止渴。
“赤裸裸的陽謀。”杜窮蹦出了這麼一句話,杜窮將之前的一切線索連成一串之後便發現了一切問題的症結。
無論怎麼做,所有的一切完完全全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自己就像是一個演員,在按照早已寫好的劇本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
此時他對那個貪噬者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他咬了咬嘴唇,或許唯一的變數便是羅雲飛了。
一切似乎已經開始浮出水麵,但是杜窮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輕鬆,反而感覺一種壓迫感撲麵而來。
“第一次看到你有些悲觀啊。”因為正在共享記憶,因此它能夠感覺到此時杜窮的心情。“我感覺我已經夠積極了,任誰體會到這種感覺都會這樣吧。”杜窮苦笑了一聲。
“總之我們先找個地方住吧。”天天說道。而杜窮看了眼已經開始蒙蒙亮的天空:“算了,我們去一個地方,等天亮了我們直接回宿舍。”
“哪裏啊。”天天飛到了杜窮的肩膀上。“到了就知道了。”杜窮說道。
當初窮離開了這裏之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杜窮之前站立的地方。“能力不錯,隻不過……”江燕燕看著杜窮眯起了眼睛。
在她的周身突然彌漫起濃濃的殺意,那種殺意宛如實質,在她的周身盤旋。“不能怪別的,讓我繼續看著吧,如果有一點不滿,哈哈,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江燕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顆血紅的朱砂痣就在她脖頸的下方,鮮紅的顏色在微茫的天光下閃爍著光芒,透著神秘的色澤,又帶著淡淡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