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盡管閣僚們都得到了宣戰的新聞,但既然納烏德那張領導人的嘴巴並沒有言之確鑿的表態,而一切的諫言都被隔閡在那幾寸的木門之外後,魏德林決定去好好放鬆一下。

他特地囑咐自己的助手,在納烏德決定從他自閉的環境中離開就通知他。當助理問他要去哪裏時,“我要去森林。”他這麼回答,“如果沒有在冰湖邊找到我,就去冰窟窿裏找我吧。”

收拾好行裝,背負著有弓有箭的包裹,騎著一匹右肚子長了大塊黑斑的紅色馬駒,魏德林開始擁抱這次擅自主張的休假。冬風鼓噪,天空飄下晶瑩的白,他單個站在一道開闊峽穀的中間,麵前是一片塗抹了雪層的大地。冰花刺入生靈的根基,冷靜凝固了萬物的魂靈。

主人依靠著馬,屹立著,查看四周。他摸著馬脊背,好讓自己的手可以繼續感觸世界。當他把眼睛轉回手上時,卻似乎看到了一團火色的絨綿。黑幕逐漸拉近這片大地,魏德林便安頓下來,清理出一片地麵,釘下木樁,綁住坐騎,升火,搭好居所,躺下,把身子埋在帳篷裏,漏出個頭,烤著睫毛和雙手。

“不要客氣,請坐啊。”他向站著的馬駒說道。

第二天,他鑿出個冰窟窿,沉入隻木水桶。他以為,等魚被新鮮的空氣吸引,再把水桶提拉上來,就可以讓自己今晚夥食豐富些。他這麼幹了,魚群也來了,他瞪著眼睛準備收獲,桶卻突然被拉扯回原來的位置,再也動不起來。在繩子上費了許多力氣後,魏德林發現自己不是在拉木桶,而是與整座湖角力,最後一次他非但沒成功,還差點讓自己掉下去。魚順滑的遊散,隻剩木桶無聲無息沉在混沌的水底。

馬駒踢著蹄子,寒風越刮越大。

魏德林倒在冰上,仰望著孤高的穹蒼。死神騎著飛龍略過天空,帶起胡亂的雲霧,“這可從未見過。”他說。

又一個月過去了,熊開始蘇醒,冰層也裂開了。飽滿而令人盲目的晨光降臨在湖中央,延伸成光束,直接的照射在一塊毫不反常的泥土上。那道光吸引了正在獵野豬的魏德林,他把弓和箭放下,徒手挖開了光芒所指的地麵。

一個堅硬的鐵盒沉睡著。魏德林用衣袖捧著它,擦拭下泥土,冰涼的盒身似乎還依附著冬天的殘餘。他小心的用石頭砸開上麵的方形鎖,裏麵塞滿了粉末,和一件靈巧冷的鋼鐵玩具。

魏德林握住它,試了試它中間類似搖杆的細小把手,什麼事也沒發生,便把那物件放回鐵盒子帶在身邊。

鳥雀回歸,一隊人馬漫步在蘇醒的山林,他們破爛的衣著打著隨時會脫落的補丁,臉色和牙齒一樣難看。魏德林悄悄跟著他們,沿著布滿奇狀怪石的土坡追蹤,見他們沒有武器攜身,便抄起攜帶的斧頭,裝作樵夫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當魏德林帶著這群難民來到圖卡姆城下,守衛通知他親自去見納烏德,也告知魏德林並沒有讓難民進城的命令,他和那群難民簡單的交流一陣,從他們手上接過一個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