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學校的靈異事件,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例如主樓的哭聲、紅眼睛、第13層樓梯……但那些隻是傳說而已,我現在要說的,卻是我的親身經曆。
我現在就讀的學校曆史非常悠久,聽爸爸說,我爺爺曾經在這所學校讀書。如此一來,我對這個學校十分向往,盼望著早點開學。
終於開學了!我站在校門口,看到學校大門已經鏽跡斑斑,教學樓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一副年久失修的破敗樣子。多數學生認為學校太破了,大呼上當,而我卻感到無比的興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個令人望而生厭的校長。校長是個大胖子,頭發已經快掉光了,一對蝦皮眼經常色咪咪地盯著女同學看,嘴還不時的抽搐。看到他我就覺得十分惡心。
我們剛來,班主任姚老師就叫我們去操場聽胖子校長訓話。我雖然很不情願,但也得去。誰叫我們是學生呢!大會整整開了將近3個小時,校長扯了半天廢話,最後才說正事:“咱們學校的後院是禁區,同學們千萬別去那兒。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人迷路,或者發生意外,本校概不負責。好了,散會!”
校長走後,底下的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聽說那裏鬧鬼,真的假的?”
“有那麼可怕嗎?我不信!”
“還是小心一點好,千萬別出什麼亂子。”
“哼,膽小鬼,沒出息……”
我無心參與他們的議論,心中卻十分興奮,總覺得後山一定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
第二天一上課,班主任姚老師就說:“請同學們換好運動服,然後去操場集合。”話音剛落,大家就歡呼雀躍,換好衣服後,我們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溜煙跑到操場。
“喂,婷婷!你聽說了嘛?”一到操場,大鵬就興奮地問我。
“嗯?什麼呀?”我有點莫名其妙。大鵬嘿嘿一笑:“就知道你沒聽過……就是後山的傳說……”
一說到後山,我立刻精神抖擻:“快,快說!”
“嘿嘿,你急什麼呀!”大鵬油腔滑調地說:“據說十幾年前,有個名叫張建國的老師在這裏教書,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警察突然來學校找他,但他卻不見了。大家搜遍了整個學校,最後在後山看到了他,他已經上吊死了……”
“啊!警察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找他?難道他是畏罪自殺?”我問。
“不清楚,好像是因為私吞公款,而且他死的時候……”
“什麼啊?他死的時候什麼樣啊?”我見大鵬停下了,急忙追問。
“而且聽說他死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張得更大,好像要把人一口吃掉。更奇怪的是,上吊的人,死後應該伸出舌頭的,他卻不是這樣。而且,他的雙手更加奇怪……”
“啊?那是什麼樣的?”我問。
“你著什麼急呀,是你說還是我說?”大鵬見我不停地打斷他的說話,有點生氣了,“他的雙手平舉著,就像一具僵屍……這太恐怖了……不過,我懷疑他不是自殺,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切,又來唬我了。”我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明白,這絕不是一般的自殺事件,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大鵬說的故事後,我的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我靜靜地坐在花壇邊,不停地思索,卻不知道自己在想啥。
啊……救命啊……有鬼……鬼……小雪瘋狂地朝我們這裏跑來,大家紛紛圍在她身邊。
“什麼事啊?不會是遇到色鬼了吧?”大鵬開玩笑地說。
“還不如遇到色鬼呢……我遇到了吊死鬼……”小雪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嚇死我了!剛才我和劉敏她們打排球,不知道是誰把球打到了鐵柵欄後麵。她們怕觸犯校規,誰都不敢去撿球,隻有我去了……我爬進鐵柵欄,到處找都找不到球。最後,終於看到排球在一個土坑上,於是我便過去撿……我把它撿起來,剛要走,突然感到小腿涼颼颼的,我回頭一看,媽呀,一隻腐爛的手抓住了我……這時,土坑也在翻動……突然,一個人頭從土坑裏鑽出來了!他的臉已經快腐爛了,我嚇壞了,用腳使勁踹他,然後拚命往回跑……”
“你怎麼知道他是吊死鬼,又在胡說。”大鵬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
“真的……我看見他的脖子上還有繩子勒過的痕跡,已經發紫了。最奇怪的是他的舌頭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長,不過也夠嚇人的……”
聽到這裏,我想起了大鵬說過的張建國老師的故事,那種不祥的預感又來了。於是,我就默默地走開了。
晚自習的時候,大鵬伴著鬼臉對小雪說:“小雪,你今天遇到了吊死鬼,還敢上廁所嗎?小心那個吊死鬼把他老婆叫出來嚇你。”
“啊?吊死鬼的老婆?是什麼?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認識他老婆?”小雪說。
“去,去,去,什麼吊死鬼的老婆,他說的是那個老是遊蕩在學校女廁所的花子!”我毫不客氣地打斷大鵬的話。
“啊!不要說了,你想嚇死我啊!”小雪大叫。
她們說起廁所,我突然感到內急。“我去一下廁所,你們繼續聊啊。”
“小心碰到花子啊!”大鵬嚇唬我。
“切,花子如果敢來,我就讓她連鬼也做不成!”說完我便走出教室。
晚上,走廊裏一片漆黑,如果此時突然有人出現,我想兩個人肯定都會嚇個半死。樓梯上有幾盞燈,一閃一閃的,讓我更加恐懼。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終於到了洗手間。今天不知道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肚子特別疼。當我完事準備出來的時候,我忽然聽見微微的喘息聲,呼,呼,而且聲音越來越近,令我感到十分不安。突然,呼吸聲停止了,我以為沒事了,卻又聽到那種我最討厭的聲音——某個人用指甲抓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