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張初雨穿著羽絨服,圍著圍巾,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在思考著什麼——我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已經十九歲了,在學校裏的這麼多年我學到了什麼,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該怎麼去養活自己,又怎麼去實現多年來埋在心裏的那個孝順父母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的願望……
張初雨,男,十九歲,智商高,情商低,由於自我約束力弱,導致高考沒考上,所以隻能去讀專科,現大一學生,性格由於各種因素導致略顯內向,但人卻不壞但也絕說不上好……
期末已過,坐在回家的汽車上,八個多小時的路程,略顯無聊,旁邊坐著一位和他年紀出不多的女學生,紮著馬尾辮,五官平平,說不上難看,張初雨向那女生看去,嘴唇微張,但又不知什麼原因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靠了一靠,咬了咬嘴唇,心裏不知想著什麼,他又向那女生看了去,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女生向著他看去,張初雨如同耗子見著貓一樣下意識的把頭偏了回來……在這段時間裏,張初雨如此反複不知做了多少次,也不知在車上睡了多少次,反正眼睛是無比的澀、痛……
終於到站了,張初雨想著馬上就要見到父母了,心裏還是忍不住的一陣激動,又向旁邊的女生看去,心裏想著:“馬上就要到站了,我是不是該找她要個qq或者微信了?嗯,的確應該要個微信或者qq。”張初雨如那般反複思考後,看向了那個女生,心裏鼓起莫大的勇氣,氣沉丹田,由心而發。結果嘴是張的微大,但確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還是沒能所願,獨自哀歎後,拿著行李下了車,站在車站旁邊等著車,腦子裏還在想著剛才的事,心裏不停的鄙視著自己…
話說張初雨也不知怎麼的,總感覺心口悶得慌,總感覺將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但又覺得應該是車做久了導致的,所以也不是太在意。張初雨無聊的等著車,突然他聽到了小孩的哭聲,訓著哭聲望去,隻看見一個小孩摔倒在馬路中央,而在張初雨的視線裏也出現了迎麵而來的轎車,不知是一種偶然還是必然,張初雨的眼睛和小孩的眼睛對視了起來,張初雨從小孩的眼睛裏看出了小孩對迎麵而來的龐然大物的恐懼以及對自身無助的一種恐慌,他的身子微微戰栗,全身不自主的發抖,那雙頗有質感而又肥嘟嘟的小手緊緊的攥著……張初雨看著小孩的眼睛,心裏莫名的揪心,雙腳不自主的奔跑起來,全身都好想不受控製似的,他緊緊的把小孩擁入懷中,讓自己的後背對著迎麵而來的轎車,再然後張初雨整個身體離開地麵飛了起來,然後腦袋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在張初雨僅有的意識中,他心裏想著:“靠,小爺我裝什麼好人,這下好了賠大了,爸媽,不孝兒子對不起你們,永別了,願你們健康長壽,永遠要開心快樂的或者……”
時間長河依然流動著,悠悠的不知過了幾載,張初雨漸漸的恢複了意識,望了望四周,隻見兩旁各站立著四人,他們手持類似古代的長槍折戟等,麵無表情但又不失莊嚴,前麵坐著一個偉岸高大,留著八字胡戴著類似古代的官帽,正坐於中央,他的旁邊站著一個一手拿筆,一手拿書的人,像極了判官。隻聽見他對著中央那個坐著的人說:“閻君,他已被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