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嘭嘭！”
在半空中被一拳砸到了地麵後，張海就沒再起來過了。
柯一秋一拳接一拳，從暴起發難，到他徹底癱軟在地，過程中根本沒有給張海半點掙紮反抗的機會。
他每一拳都砸在張海的麵門，連續十幾拳後，張海就已經麵目全非了。
而這時柯一秋才猛地驚醒過來，盯著張海喘起了粗氣。
“剛剛……”
他剛剛完全被絕對的理智和冷靜占據了頭腦……該怎麼打，怎麼趁勝追擊，一氣嗬成，都仿佛是他的本能一般。
這種完全不受情緒影響的打法，讓擺脫了死亡危機後的柯一秋自己都有些發蒙。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發現許多鱗片都翻起來了，露出模糊的血肉。
看來每一拳都是他盡了全力，甚至是激發出了所有潛力打出的啊……
“小貓？”柯一秋打了個激靈，連忙看向了程美杭，卻發現她仍舊處於迷茫之中，正嗬嗬傻笑道：“牛奶……再來一杯！”
一副土豪口氣！
柯一秋眼角一抽，這貓耳娘都在想些什麼？
他連忙伸手拉了程美杭一把，她先是一愣，隨即就回過神來。
貓耳娘先是驚喜地看了柯一秋一眼，然後又在看到張海時驚呼了一聲：“啊！！！！”
“老大，你沒受影響嗎？”
柯一秋搖了搖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一開始他的確是被蠱惑了，眼前浮現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工作順利，成功地把總編摁在辦公桌上打了屁股，也有貓耳娘裹著浴巾慢慢爬到他床上的場景，亦有顏芯怡渾身水霧環繞，然後含笑脫衣的景象……不過當他想到自身之謎時，他眼前卻再度出現了那無邊黑暗，冷漠雙眼。
被那眼神一看，他瞬間驚醒，而那時張海不過剛剛朝他走來而已。
柯一秋也不知道這鮫人會不會還有其他殺招，所以幹脆將計就計了。
就像他不了解張海一樣，張海又何嚐了解他？
小角變身後，柯一秋也感應到了張海住宅附近的能量波動。
他看張海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一時間也有一種胸悶之感。
“以前連魚都沒殺過，沒想到殺的第一條是個鮫人……”
感慨了一句後，柯一秋便連忙定了定神，說道：“我們來的人太少，現在X和交易所肯定都已經發現不對了，我們得趕緊離開。”
“那個石頭呢？”程美杭問道。
對啊！
剛剛揍得太投入了，誰知道那“蟲穴”什麼時候脫手了……
不過地方不大，柯一秋很快就發現了那張紙巾，過去掀開一看，正好發現那顆隱隱發光的六角晶石。
但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卻突然躥了過來，緊跟著程美杭也叫了一聲：“小心！”
餘光一瞥，柯一秋心中大驚。
我去！張海還沒死？！
不過他一顆人頭此時卻已經變成了猙獰魚頭，麵部稀爛，一張魚嘴裏的全是利齒。他雙眼發光，緊盯著那顆晶石，嘴裏還嘶嘶叫著：“我的！我的！”
這家夥魔怔了……
柯一秋這會兒哪還顧得上用紙巾去拿，他左手變形後最快，自然當機立斷地伸出了左手，搶在魚頭之前一把抓住了六角晶石，同時原地一個翻滾，暫時拉開了和張海之間的距離。
“啊！！！”張海一聲慘嚎，看向柯一秋的眼神如同殺父仇人，再次撲了過來。
貓耳娘身影一晃，一貓爪抓瞎了他的眼睛，而柯一秋則連忙站起來道：“這次看你死不死！”瘋子真可怕！
然而他剛順勢握緊六角晶石準備出拳，就感覺到一股涼意順著那塊晶石躥入了自己的身體內。
同時，晶石化為粉末，而柯一秋的眼前則驟然一黑……
坑爹呢這是！
這是他感覺到眼前場景消失前的唯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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