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常常想些不著邊際的東西,而明明知道不著邊際卻依然要絞盡腦汁去思考,最終也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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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並不重要,可我是一個愛做夢的人,我一直覺得睡覺若是一頓晚餐的話,那夢就必然是一道必不可少的佳肴,沒有夢的夜晚總覺得缺少點什麼,索然無味,雖然大多的時候我並不清楚的記得夢了些什麼。有時候同一個夢我可以夢上多次,比如我曾兩次夢到被追殺,三次夢到我在家鄉的樹林的上空振動雙臂翱翔,還有兩次夢到我從高樓上躍下,不同的是一次我被驚醒,另一次我知道這是個夢,潛意識告訴我我在夢裏,所以強控製著不醒,想探個究竟,我不知道我是否死在了那個夢裏,隻知道在我落地的刹那我跳進了另一個夢裏,模模糊糊的夢裏,然後醒了之後是一種無法言說的舒心暢快。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有時候我竟能控製我的夢境,我想著要夢些什麼,什麼人或者什麼事的結果,隻要睡覺前一直在腦中想,總能將所想的植入夢中。夢醒的世界是不堪入目的,漸漸的我浸淫在夢裏,不願意醒來。
有時候莫名的會想我們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的,十萬個為什麼在我腦中都弱爆了,我不留餘地的一問到底。我問為什麼要有血有肉,有精子與卵子,這沙土從哪裏來,這溫度為什麼要出現,還有水,還有種種的一切事物,為什麼我們能夠看到事物,光又為什麼存在,為什麼我們能夠思考,又是什麼讓我們的邏輯站得住腳呢?總之所有的一切都那麼不可思議的出現在我的麵前,不管是科學的神奇,還是自然的魅力,或者還是那些不期然而然所發生的事件,都深深的在我心中落下一梗令我困惑。有時候我將這一切都歸結為虛無,都隻是我的幻象,我所看到的曆經的一切都隻是自己的主觀的臆築,事實上並不是真實的存在。或者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在我所編織的既定的程式中,就像是我編織的夢一樣,他們在理所當然中運行著,比如我認識了你,而你隻是我布的一粒棋子,在某個時間出現在我的世界的某點,我遇見了認識了而已。慢慢的我對這種想法深信不疑,這世界是我編織的世界,然後我遨遊其中,樂此不疲的進行著所有的大冒險,朝著終點前進。而終點是什麼,我將它設定為死亡。當我死了,是不是所有的就終結了?嚴格意義上說不是這樣的。當我想死了的時候死了,僅僅隻是這個裏麵的我死了而已,而我清楚的知道這是我設定的遊戲,我隻是玩膩了厭倦了這個遊戲而已。就像我兩次夢到從高樓上躍下一樣,而最終我將跳入另一個更驚險刺激的世界裏。而它又將是怎樣的呢?我並不清楚的知道,但它絕對與這個世界是兩樣的。因為它依然由我設定,我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並不滿意。它本該是按照我的意願運行著的,誰知道它們卻有了自己的思維,與我的初衷背道而馳。於是我無法控製,而終止這一切的方法隻能是我的死亡,或許有天當我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將會這麼做,那個時候我也將跳入另一個我編織的更完美的世界,而且會保留我這個世界的記憶,我將證實我想的一切。我很期待這麼做。
而終於,在我遨遊了38年零7個月3天的時候我決定這麼做了,也就是地球公曆2030年1月15日,我下定決心去另一個世界了。而是什麼點燃了我心中早已埋下的引線呢?說起這個我覺得我有必要說說這世界是怎樣達到一種讓我不可理喻的境地的。以下為我的日記摘錄,它將說明一切。
摘錄之前我想先簡要的贅述一些廢話幫助故事的完整與邏輯性。我1991年5月12日以一個嬰兒的姿態墜落在這個星球的一戶普通人家,之前的記憶全都不在了,我是全新的存在。我從爬行的到直立行走,從咿呀亂叫到與人交流,慢慢長大。那個時候的我是無憂無慮的,我下河捉蝦,上山偷桃,在草叢裏嬉鬧,在花叢裏追著蝴蝶跑,從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之外的世界。漸漸的我的身體在長大,我進入了學堂,看了許多關於世界或者宇宙探秘的書以及關於鬼神之類的,我的腦子在膨脹,我的思想總是不由自主的飛向遠方,沒有方向的遠方,我總是迷茫,迷茫於萬事萬物的存在,無法厘清。直到那一刻,是夢令我警醒,我常做夢,經常夢中夢,而且可以造夢。於是,我悟出了這個世界或許就像我的夢一樣,是我的想象。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想的,突發奇想,很興奮的感覺。那時候的我依然滿足於這個世界的神奇,並不在意。直到後來的種種事件發生,我越發的堅定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