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喻光耀這樣,我得趕緊送他回去了。
把喻光耀送去他自己的房間後,我也跟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奶奶告訴我說,今天我們幾個晚上要去吃酒(就是酒席赴宴,我們那裏都是這麼稱呼的)。我好奇地問道:“奶奶,怎麼會有酒席喝,誰家的,是娶媳婦兒還是滿月酒?”
誰知奶奶頓了頓,卻說:“是喪事。”
我和古彪、江峰、喻光耀幾個人都是一愣。“奶奶,會不會是十八層地獄裏的惡鬼幹的事兒?”江峰好奇地問道,其實不光他一個人這麼想,我們幾個腦子裏首先都是這麼個問題。
“奶奶也不知道,隻知道人已經去了,今天那家要辦酒席。死的是村裏的林伯伯,你們幾個去吃吧,奶奶就不去了,記住,喪事上不要說一些奇怪的話。”奶奶說完就走進了房間,留下我和古彪他們幾個。
林伯伯怎麼會這麼年輕就死了呢?我記得林伯伯才40來歲,每天都樂嗬嗬地在村口的樹下,端著碗飯,和村裏的老少爺們兒胡侃,精神頭甭提多健碩,那哪兒像閻王召集的人啊。
“又要吃酒啊,我老想起前幾天的那個喜酒的現場,現在腿都是軟的!”古彪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奶奶他怎麼了,怎麼突然又進自己的房間了?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奶奶的房間,已經關上了。
“盛陽啊,在這百鬼出行的當下,晚上還要去喝那個喪酒,實在是太可怕了。”江峰走到了的麵前,害怕極了。
“這樣,你們今晚都在家裏,我去喝酒,記住天黑不要亂跑出去。”其實我也不想他們跟著去,萬一跟那天一樣,又見到了什麼麻煩的鬼魂,到時又怕會出事兒了。因為我有喵喵跟著,危險總歸會稍微降低一些。
“不行,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喝酒,我們最好也跟著。”古彪還是覺得幾個人一起去,那樣才安全。
“好吧,那你們跟我一起去吧。”話雖這麼說,但是,到了傍晚的時候,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偷偷地溜了出去,我決定自己一個人去赴宴。
一進酒宴現場,就見那戶人家在院子外麵就擺上了8張桌子,賓客都來得七七八八了。我也挑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然後掃視著全場。
隻見全場幾乎都是前來喝酒的親朋和幫忙的人。
可以看到,整個宴會現場一些人穿著普通的衣服,夾雜著一些披麻戴孝的人。他們有些是八仙(即抬棺材的人),有些是幫忙做其他事情的。
在那酒宴的中間站著2個人,一個是死者的老婆,一個是村裏的白事知賓,名叫王大同,大家都叫他大同。
所謂白事知賓,指的是,村裏給人家家裏辦喪事時主持儀式的。那白事知賓拉著死者的老婆,就是香蘭大媽,低聲地問道:“你丈夫在去世的那幾天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那香蘭大媽一聽這話就蒙了,什麼叫不正常的地方?
“不過,你說不正常的地方,倒是有。這兩天,我們家那口子突然喜歡拿麵粉擦自己的臉上,搞得臉上慘白慘白的,我看到後被他嚇了一跳。我問他為什麼要把麵粉塗得滿臉都是,他的話給我嚇出了一身汗呐。”香蘭大媽的話 引起了那個白事知賓大同的注意。
“大嫂,那他當時到底說了些什麼?”大同問道。
“我見他一臉雪白,我就問了,‘你這是幹嘛啊’誰知道,他竟然說,‘我想看看自己死後是什麼樣子’這句話一說出,把我給嚇得喲,趕緊叫他不許這麼胡說,然後催促他快去把臉洗幹淨了。”那白事知賓王大同聽完,繼續問道:“後來再沒有什麼事情了吧?”
“後來倒是沒有了,可是,集體那後他就死了,我們家那口子身體想來很好的啊,怎麼會這樣,嗚嗚嗚。。。。。。”說完話,香蘭大媽又哭起來了。
白事知賓王大同安慰道:“嫂子,你別太傷心了,明天咱們就把大哥葬下讓她早些安息吧,不能再拖了。”聽完這話,香蘭大媽又摸了幾把眼淚,然後去招待其他人吃喝去了。
這時,我開始環顧全場,就在我掃視全場的時候,突然,我發現了一個身影,小小的,在桌子底下爬來爬去,那不是魏忠賢是誰!魏忠賢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
我激動地走了過去,蹲在地上:“魏哥,魏哥,你怎麼了來了?”魏忠賢一看見我,很是驚訝:“盛陽,你怎麼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