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豪的臉被老五治愈後,我便沒有再去找老五了。一則,孽鏡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那些塵封多年景象欲展現眼前,可是好像記憶被禁錮一般,誰的身影朦朧浮現,可是卻忽又不見。
這種感覺很微妙,上次我手持曼珠沙華的時候,腦海中也浮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麵。可當我刻意去留意這些的時候,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來,仿佛剛才是海市蜃樓一般,全是虛幻而已。
在這接下來的幾個月裏,身邊雖然每天也有幽魂出沒,但是都隻是一些無聊到發黴的小鬼,想搞些惡作劇使得人們能夠發現他們的存在罷了。
這期間,我也曾去老五家看過,果真如他所言,外出辦事去了,確實幾個月也不曾見過他再出現,隻有那沿江路102號的空房子坐落在那兒。要不是以前我進去裏麵過,不然從那屋子外麵長出的青苔和爬山虎上看,我真會以為這是一個廢棄幾年的老屋,絲毫不像人住的。
一連過了幾個月,轉瞬來到了寒假。在學校的時候,古彪說提議去他家玩兒幾天天,他說,他們那裏冬天裏可以在雪地裏找野雞。
那野雞在冬日裏出來找食物的時候,會被掉進雪坑裏,然後凍在裏麵。古彪提議寢室裏的人都去他們家玩兒玩兒,說是那野雞味道特別鮮美,吃過後保證終身難忘。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他們村兒的廟會。每到初一十五,村兒裏就會有盛大的廟會舉辦。在廟會現場會看到很多有趣的東西,比如皮影戲、比如露天電影(那時候的露天電影是用一塊白布做投影,然後用投影儀將影像投射在白布上,全村兒人都會端條長凳,然後給一大家子人占好有利地勢),還有很多沒見過的好吃的、好玩兒的。
古彪這話說得我和寢室裏的幾個人都動心了,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最終剩下我、江峰2個人答應了古彪,放假後廟會的那天就去他家玩玩。
放假回到家後,我和奶奶說清了我要去同學家玩兒,奶奶說玩兒沒關係,但是不可以惹事兒。好吧,我看來在奶奶的眼裏,就是個淨惹麻煩的孩子啊。
我決定將孽鏡帶走,不想放在這裏給奶奶惹麻煩。
收拾好行李,搭車來到了古彪家附近的車站,遠遠看見古彪和江峰都到了,看來我是最晚一個到的了。我走到他們身邊後,見我趕到後,幾個人便開始商議:“哎,古彪,我們怎麼去你家啊?”江峰問道。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午5:30了,再不回去怕會天黑。“諾,一會兒就有汽車馬上過來了,那車直接通到我們村兒門口,很方便的。”古彪伸長脖子地看著站台前麵的路,看來汽車一會兒會從按個方向開過來。
過了一會兒,隻見一輛黃色的汽車向我們這邊駛來,然後慢慢地停在了我們麵前,看來就是這個車了。“我們上車吧,不然一會兒天黑了就不好走了。”古彪說道。
“為什麼說天黑了就不好走了?”江峰問道,神情略微緊張。
“這天黑了路難走,是人之常情啊,難道你們有誰是貓的眼睛,可以在黑夜裏也行動自如嗎?”古彪好奇地問道。
江峰這才沒說話了,看來也許因為江峰奶奶家是開陰陽店的,所以他才會這麼地敏感。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後,停在了一個村子門口的大道上。我們幾個男生從車上下來後,這時,迎麵走來2個女孩兒,一個女孩兒大約15歲,和我們差不多大,另一個女孩兒大約8歲左右。
那15歲的姑娘長得很漂亮:雪白而細嫩的皮膚,一張鵝蛋臉上,兩隻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們每個人,秀氣而小巧的鼻子俏皮地向上勾著,一張小嘴微微向上揚起,露出一個清潤如甘泉的微笑。
還有一個小女孩兒,8歲的年齡,一路上蹦蹦跳跳地想這邊走來。不過,和那15歲的少女不同的是,這8歲的女孩兒皮膚稍黑,眼睛也是睜得大大的,小巧的鼻子一張一息,還有那小嘴也不時地嘟著嘴巴。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雖然我們幾個小子都還是15歲而已,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都盯著眼前的女孩兒看得傻眼了。沒見過這麼漂的女孩兒,我們幾個都看呆了。估計大夥兒都在想,這基因也忒好了,怎麼把這人生得如此超凡脫俗,美不可言。
古彪對著那個15歲的姑娘說道:“三丫,你來接我們了?諾,這位是江峰,這位是盛陽。這個是我們村兒的神話,叫三丫。”
那個叫三丫的女孩兒仍舊笑眯眯地看著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