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奶奶說我今晚還得繼續去坐鬼車,隻好晚上又去趟了,大不了再遇趟百鬼夜行或者其他什麼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別的大事兒發生。我感覺,一到奶奶身邊,我便會有一種特別安心地感覺,這可能是因為從小就很依賴奶奶的緣故。
到了晚上,奶奶說,其實要坐那鬼車也並不是必須得去那墳場才行,還有其他的辦法也是可以的。我急忙問道:“奶奶,是什麼方法啊?”因為我真的是不想再一個人在那黑呼呼的夜裏,獨自趕往墳。看著那一座連著一座的山墳,就讓我毛骨悚然,戰戰兢兢。爾後還要我一個人躺在墳前,底下是一個又一個長眠的亡者,這怎不叫人害怕呢。
奶奶說,隻要有一樣東西,我就可以隨時去坐鬼車了。我急不可耐地又問道:“奶奶,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可以免除我每天去墳場,也能坐到鬼車?”
“是棺材鋪子裏刨刨花兒的那柄刨子。”奶奶說道。
“啊?什麼東西?”我不解地問道。
“陽陽可能不了解這行的東西,這做棺材啊,得有一些工具。首先用斧子將山上的樹木給鋸斷然後帶回來,然後呢,剝去樹皮,露出裏麵的實心木頭,再將木頭鋸好,不過,木頭最後是要用刨子刨刨花的。隻要有那個刨子,你就可以隨時隨地去坐鬼車了。”奶奶解釋道。
“奶奶,為什麼棺材鋪子的刨子可以讓我隨便哪裏都能去下麵坐鬼車啊?”我很好奇這一點。
“隻因棺材鋪子的刨子常年為死人定製棺材,刨子不知道為多少人刨了棺材,所以,這個刨子可以說是陰氣極盛的,自然是可以讓你隨便哪裏都能去下麵坐鬼車了。”聽完奶奶這番話,我了然地說道:“那奶奶,咱們去哪裏得到這刨子呢?”
“奶奶一會兒就去做棺材的師傅家去,他從縣城回來了(因坐棺材的師傅家是在村兒裏的,但他把店開在了縣裏。今天是周末,可能那師傅也回來了。)奶奶帶你去問那伯伯要來他家的刨子一用。”就這樣,奶奶便帶我去了那家做棺材的大伯家裏。
剛一進屋,便能聞到一股子的檀香味道,奶奶說,因這是做棺材的人家,所以,對於這些東西,會比平常人更嚴謹。
我們剛一進屋,就聽見裏麵的一陣痛呼聲:“啊。。。。。。呃。。。。。。好痛啊!”我和奶奶麵麵相覷,不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感覺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我和奶奶趕緊往裏屋跑了進去,卻見家裏的堂前沒有一個人,聲音是從裏間的房間內傳出來的。我和奶奶又趕緊走進了裏間的房間,卻見一男一女兩個老人站在床邊,焦急地看著床上的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兒翻騰不已。
“老王,這孩子是怎麼了?”奶奶不解地問道,看著那小女孩兒痛苦地捂著胸口,旁邊的人卻隻能幹瞪眼,我很是奇怪,都痛成這樣了,為什麼不送去看醫生。
“哎,這都是命啊!這孩子不得不承受本不該是她這個年齡承受的痛啊!”那老伯就是做棺材的王師傅,奇怪了,他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的孫女兒手受折磨你,而不送去看病呢。
“這。。。。。。老王,你的意思是?”奶奶驚訝地看向王老伯,然後又十分疼惜地看向床上捂著胸口直抽搐的小女孩兒。突然,小女孩兒的眼睛開始翻起了白眼,爾後竟然開始喘起了粗氣,接著竟然眼睛大大地瞪著,再然後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天呐,這小孩兒不會死了吧?!
“奶奶!”我焦急地看著奶奶,奶奶看向我,摸了摸我的頭:“陽陽不要擔心,她沒事的。”
不是吧,這也能沒事兒,都翻白眼了!奶奶怎麼也和旁邊的兩個人一樣,漠視這一切呢。突然,我驚愕地發現,那個小姑娘竟然真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爾後有跟個沒事兒人似得跳下了床,老天,誰能給我根避雷針,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還特地揉了揉眼睛,直到確認了那小姑娘真的生龍活虎地走來走去了,我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孩子難道就是死神?”奶奶驚愕地看向一旁的王師傅。聽完這句話,我更是驚訝得嘴巴大張——死神?!什麼意思,開什麼玩笑。
“哎,這孩子自打懂事開始就這樣了,不定期地感受著這一切。哎,看著孩子受這份罪我也實在是不忍呐。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王老伯無奈地說道。
“奶奶,你們剛才說,這女孩兒是。。。。。。死神?”我很是困惑地問向奶奶。這簡直是開玩笑嘛,什麼叫死神,就算再怎麼沒文化的人也明白這2個字的特殊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