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小心!”回頭一看,隻見奶奶邊跑邊焦急地向這邊喊著。。。。。。
我還沒來得及和奶奶說一句話,就已經被那鬼胎攥緊了右手,接著眼前一片漆黑了。等我再次重建光明的時候,我感覺我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
我的周身,竟然有很多魚!並且,周身有很多水。但是我卻沒有因為身在水裏,而感到呼吸困難,回頭看旁邊的鬼胎,他也在我身後,顯然,是他帶我來這裏的。
我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隻見周圍的房子和那天三胖他奶奶他們住的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蒙古小包,一樣的沒有窗戶。不同的是,這裏的蒙古小包都是浸在水裏,水波下,蒙古小包看起來扭來扭去。忽而又有幾個魚兒在半空中遊來,然後,又遊向別的地方去。
我真的感覺自己置身於龍宮水府,好奇幻的感覺。不一會兒,又有幾個小魚遊了過來,我伸出手,想要抓魚。“不要碰那些魚!”突然,鬼胎在我耳邊大聲嚷嚷。
可惜,他說晚了。
我的手已經和魚接觸了。他驚訝地看著我的手,我也轉頭看向了那群魚。起初,那些魚兒還是很可愛,很友善的。就在它嘴巴還差1厘米要接觸我手的時候。突然,魚兒的嘴巴變了,張開了好大的一張嘴。我甚至覺得眼花了,一條破鯽魚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嘴。不光如此,嘴裏根根牙齒都鋒芒畢露,就跟亞馬遜河流域的食人魚似得。
幾條魚張大著嘴巴,剛要碰到我的手的時候,我的手掌有立即很有力量,用掌力一推,一票子的變異鯽魚竟然全都跟燒烤了似得——糊了!大哥,他們竟然糊了,看起來外焦裏嫩的。我收回了手掌,掌心攤開,看見了一個金燦燦的“令”字。
我記得,上一次這個“令”字出現的時候,是我在血池地獄,酒吞童子想要害我的時候,我一掌把他也推倒了。手掌的“令”字果然一會兒也沒了。
我回頭看向鬼胎。“這是什麼地方,那些魚怎麼。。。。。。”我的概念中,鯽魚可是我們餐桌上的一道,我可沒想過,哪天我會成為它們的美餐,很顯然,剛剛就差點這樣。
“這是霓界。它是跳出人界、鬼界、天界,三界之外的領域。地府找不到這裏,這裏的鬼魂,也找不到出去投胎的方式。不同於一般水鬼,霓界的鬼大多是失足掉入水中,並非自殺或他殺。所以地府生死簿上既沒枉死魂魄,也沒有自殺的記錄,一直以為此人還活著,便不會有鬼差來找了。 這裏的鬼魂,也因好不到投生的路,而受煎熬。霓界的生魂想要投胎,必須經曆100年50個劫數,才能出去。”
“我前麵能出去,是因為我不甘心未投胎就要淪落到霓界,怨氣甚重,加之以死人樹張揚,我便得以修煉鬼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我也放棄了,隻有回到這裏,繼續接受煎熬吧。我今天帶你進來,是因為我很久沒有和人玩耍了。今天我帶你逛下這霓界,逛完我就送你回去,好嗎?”鬼胎雖然還是那個恐怖的外貌,但是,我現在一點也不害怕,更多的同情。”“好啊,帶我逛下吧。”愉快地答應了。
“我帶你去我們的鬼市玩,今天是陰曆十五,鬼市趕集了。不過,有些東西不要亂碰,看看就可以了,跟著我來吧。”鬼胎在前麵蹦蹦跳跳,我緊隨其後。看著歡樂的背影,心裏不免歎息。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都不知道。”追上了他的腳步。“今世還沒出生,所以沒有名字,我就告訴你我前世的名字吧,前世的名字是魏忠賢。你可能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前世的名字是不是。是因為,我本和趙高一起在地獄服刑的,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扛了多少年屍體了。後來,我實在不願意再扛那地府的屍塊了,有一天,我瞄準了機會。”
“那天,地府闖進個陽世人,全地府的小鬼都在找他,整個地府從來沒有那麼亂,所有的關卡都沒有陰兵把手,自然,孟婆也不在,我便自然沒有喝孟婆湯。最後,我就溜出來了。”
“後來,我投胎到這戶人家。隻是,今世的母親,快要生產的時候,竟然失足落水,最後,母子二人都淪落到了這霓界。”聽完鬼胎的話,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哥們兒是魏忠賢,那天我在冥界看見他和趙高一起扛屍塊來著。現在竟然跑出來了,還有就是,他說的那天地府滿世界通緝的人,不就是我嘛。
最後,魏總管耐不住寂寞,逃出了冥界。才落得霓界受苦,看來,我是罪魁禍首啊。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啊?”我問了問(心想,總不能叫公公吧)。“恩,那就叫我魏哥(沒想過還能跟鼎鼎有名的魏忠賢稱兄道弟)。當初的赫赫顯功,而今,早已沒有了。塵歸塵,土歸土。當初明神宗朱翔鈞在位年久,對政事一趕到厭倦,奏章多不批閱,國家一堆的事兒不管,於是,我就插手了。到後來,國家在農林牧蓄上還可以。不過,我料到後世會對一個太監幹政多有評判,但我不後悔。”
沒想到,百年之後,我還能和魏忠賢並肩而談。不過這功與過,都已經化作塵土了,無心去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