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阮承峻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據他了解,唐悠悠恐怕被人注射過一種類似於“忘心草”的藥物。
所謂“忘心草”,自然是讓服用者本身忘記自己是誰。然後再被別人重新灌輸一種人為的記憶,讓用藥者成功被控製。
剛才有聽到祁慕景說她不會講話,還不認識之前和自己保持親密接觸的男人。僅僅這一點,阮承峻便可以確定自己檢查無誤。
隻是,對方可以給唐悠悠洗腦,讓她變成另一個隻愛自己的女人便是。可為什麼要讓她連話都不說?這到底是為何?
深夜,祁慕景慢慢的把唐悠悠從浴缸裏抱出來,擦幹身體後再為她換上清爽的睡衣。所有動作都是那麼的仔細和輕柔。
在聽了阮承峻打開門後的一席話時,他是害怕的。此藥無解,隻能靠他自身的表現和強烈的記憶來拉回唐悠悠之前的記憶。
可當唐悠悠真實的躺在自己懷裏時,祁慕景又是慶幸的。還好這隻是初期,他一定能成功的挺過去。
等到她恢複記憶的那一刻,就是他求婚之時。他再也無法忍受失去的滋味,那根本就是痛苦的煎熬。
為了幸福日子的快速到來,祁慕景躺在雙手,緊緊抱住懷裏的女人。慢慢在她耳邊講起,自己是如何一見鍾情,如何愛之不易。
冷玄在聽到阮承峻的傳話後,便一直守在錢叔的房間裏。他對這個男人的記憶隻停留的八歲前,心裏有太多太多問題想要知道答案。
比如:錢叔當年為什麼沒死?那自己父母呢?如果還活著,又去了哪裏?淩雲帆坑害自己全家的目的何在?
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清晨。錢叔醒來的時間比預計情況要晚一些,但他能安然醒來,冷玄已經是萬分慶幸。
“你……你是誰?”錢叔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非常警惕的看著站在他床邊的麵具男。銀色麵具?不是那個可愛麵具的男人嗎?
“錢……錢叔!”冷玄的聲音幾乎顫抖。
“……”短短兩個字,讓床上的錢叔短暫的失聲。這個名字有多少年沒有被人叫過了?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是名字?
“你……你是……”錢叔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激動的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
冷玄看到後,幫他稍稍把枕頭抬高。這樣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自己,弄好一切後,便坐到床邊。點頭道:“錢叔,是我!”
“大……大少爺?”錢叔感覺自己在做夢,不確定的甩甩頭。仿佛在確認自己看到的是否是幻覺,還是眼睛花了。
“這樣,你該相信了吧?”冷玄毫不猶豫的拿掉自己臉上的銀色麵具,第一次把真實麵容展現在所謂的陌生人眼前。
“信,信,太信了!”錢叔激動得老淚縱橫,這叫他如何不高興?當年自己沒有保護好那個八歲的男童,卻又苟活了下來。
這些年他一直背負著許多,唯一活下去的念頭就是給冷玄一家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