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閔茜的小臉上並無憤怒或受傷,而是更多的冷漠和疏離。曾湧元的心,就像被鋒利的刀片狠狠割了一個大口子。
他這些天死皮賴臉的要求她在身邊照顧,不就是喜歡上她,想讓她一直和自己不分離嗎?裝著腿還沒好,還不是希望她不要出任務,怕她受到一點點傷害或意外嗎?
為什麼他的熱心永遠碰上的都是冷屁股?這個女人是冷血動物嗎?還說什麼赤炎比他好?那個紅毛小P孩哪裏比得上少將來得威猛?
罷了,誰讓自己先愛上的呢?在愛情裏,誰愛得多一點,誰就得讓步。這是真理,因為愛得多得永遠怕失去。
曾湧元按耐住心中不快,委屈的說道:“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出任務遇到什麼不測嗎?就像上次一樣。”
同時,他的心裏也在呼喚著:茜茜,你是唯一我在乎的女人。我又怎能忍心看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永遠是你的保護傘。
再強大的女人也需要得到一個男人的疼愛,曾湧元希望自己是那個可以給她安全感,更能陪伴和照顧她一生的人。
隻可惜,他的好意有人並不領情。閔茜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曾湧元說道:“我最討厭被騙,更討厭喜歡動手動腳的男人。”
他怎麼能這樣?為了一己之私,卻想剝奪自己出行任務的權利。這些年來,危險和傷害她沒少經過。而且從來都不曾畏懼,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茜茜,你……”舊傷未愈,新傷又起。曾湧元失落的張了張嘴,他沒有想到閔茜要麼冷,要麼狠。總用辦法讓自己的心越來越寒,越來越沉。
不就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嗎?怎麼又牽扯到動手動腳上了?難道平時自己的一些小動作她都是默默的忍受著嗎?
“你如果不喜歡,我以後肯定不會。”曾湧元期盼的望著對麵女人的背影,希望她能回國頭來給自己一個笑臉。
然而,事實很殘酷。閔茜確實回頭了,也笑了,更是開口了。隻不過,她的笑是冷笑。說的話是:“不必了,既然曾少將已經康複。那我也該回到少爺身邊伺候,你以後的一切動作都將和本人無關。”
饒是經曆過無比悲傷的冷玄,在聽到這句話後也開始慢慢反省自己。剛剛是他起的頭,是不是玩笑開得有點過了?
見曾湧元的臉上越來越難看,嘴唇漸漸泛白。他再也裝不下去了,一步走到閔茜身邊低聲解釋道:“茜,剛才那句話我是開玩笑的。曾少將和我隻打了幾十個來回,沒有三百多。”
冷玄本來隻是覺得看不慣曾湧元耍小手段,才想搓搓他的銳氣。沒想到事情演變到現在的地步,這該如何是好?
以他那好搭檔的倔脾氣,隻怕沒那麼容易妥協。
事實果然如冷玄所料,閔茜在聽到他的話後並沒有改變決定的做法。而是公式化般說了一句:“二位要是想聊天的話,請先辦完少爺交代的事情,回去後有的是時間給你們吹牛。”
表麵看上去堅強如鐵的女人,其實心裏早就雜亂如麻。除了硬碰硬的傷害對方,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