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們都看到了,她們把錢宏和陸兆雪當做是國王,當做是菩薩一樣,呸,狗屁。沒有我姓餘的這兢兢業業的十幾年,你們兩口子連衣服在哪兒都不知道,我伺候了你們十五年啊,整整十五年啊。我把自己最好的青春留在了錢府,可是我得到了什麼?”餘管家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來,丟在地上,那張紙已經被他揉得不成樣子了,皺巴巴的。
他指著那團皺紙,然後繼續叫囂道:“看看,看看看,這就是我為你們錢府服務十五年得來的回報。哈哈哈哈,簡直是笑話,我得了肺癌,你們知道嘛,我得了肺癌,是末期,你們清楚嘛,我還有2年可活了。就是這樣,錢宏這個老東西也不肯放過去,我就是挪了那麼一點點經費,沒辦法啊,我要看病啊,我要花錢啊,我還有多少日子啊!”
餘管家手指向二叔,接著罵道:“可是錢宏不讓我如願,他居然要找律師來起訴我,還威脅我說要把我投進監獄。我哭著跪在地下,就差舔他的皮鞋了,求他放過,就當我是條癩皮狗吧,放過我吧!他對我是一頓臭罵,然後甩門而去,我坐在地上,哭了半個小時,我後來才明白,你們這兩個老東西是太安逸了,根本不知道我們的生活是多麼痛苦,於是……哈哈哈哈,我看到錢宏的屍體的時候,我心裏是多麼高興啊,但是我不能笑,我隻能假裝悲傷,回到我自己的房間,我足足笑了一個鍾頭,我心裏是多麼的痛快啊,太解氣了!”
餘管家雖然口出狂言,但是他還沒有徹底傻掉,沒有把迫害錢宏的具體步驟給講出來,一旦講出來,他就在劫難逃了。不過,他陷害陸兆雪的事情,是怎麼也逃不了的,這趴在地上的人和我們都是人證,想賴也賴不掉。
“老錢根本沒想過要起訴,他那天隻是嚇唬,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讓他感到憤怒,他恨的是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你這條瘋狗居然……
“得了吧,你們夫妻這套假慈悲我早就聽膩味了,說我的陰煞狠毒,我跟你們說,這對老東西比那玩意兒更毒,吃人不吐骨頭。好了,我現在不管你是姓陳的也好,還是陸兆雪本人也好,收起你的那套把戲吧,我不怕你。”說完,餘管家拍拍手,從地上站出了一流黑衣保安,他們快速掏槍,對準了我、二叔還有小花。
我數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六個人,應該是錢府的護衛和安保人員,看來,這些人都被餘管家給收買了。而現在跪在地上的人,都是一些婦女和手無縛雞之力的仆人,他們對於餘管家根本構不成威脅。
現在能對餘管家構成威脅的就隻有我們三人了,但是現在二叔正在施展請神大法呢,一時也不能分神相助,能有抵抗力的就剩我和小花了。對方肯定是看我和小花還是年輕人,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可是他們哪裏知道,小花的一隻手,就可以繳了他們所有人的槍,隻不過,還沒到時候,隻需要我一個眼神,小花就能施展神通,叫他們頃刻間失去戰鬥力。
“好啦,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神棍,能不能接住我們這些人的子彈,哈哈哈哈,根本沒有人能阻止我的。你們這些跪在地上的蠢貨,還不給我起來,想挨槍子兒嘛!”餘管家很是得意,他自以為穩操勝券,第一次有了盛氣淩人的感覺,他能不張狂嘛。
“未必吧,餘管家!”這時候突然從二樓走廊出來了一聲現在根本不可能出現的聲音,沒錯,那是屬於陸兆雪的聲音。隻聽見地板上傳來一陣“嗒嗒嗒”的聲音,那是高跟鞋和地板摩擦產生的聲音。
然後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裏,沒錯,那個人就是陸兆雪,剛剛她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沒想到,轉眼的功夫,她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了,這種突變委實太過驚奇了,有些人看到活生生的陸兆雪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心裏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昏厥過去了。
餘管家也聽到了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他抬頭往樓上看去,看見一個令他足以顫抖的身影,沒錯,他也看到了陸兆雪,滿臉的不信,滿是疑惑不解的眼神,他來回看二叔和陸兆雪,他有些懵了,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陸兆雪。
“你們誰是陸兆雪,難道,剛才那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