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雲遠身子輕盈一閃就避開了,讓上官若兮撲了個空,差點摔倒在地。她勉強站住了身子,回轉身來,盈盈美目充滿了控訴:“表哥……”
傅雲遠一陣尷尬,清咳了聲道:“兮表妹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上官若兮這才燒紅了臉清醒過來,這門還大開著,兩個丫頭也還在房中伺候。她有些著惱地衝著不識相的兩人輕斥:“你們都出去,本小姐有話要和表哥單獨說。”
小蘭和小菊不敢違背上官若兮的命令,低著頭出去了,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傅雲遠雖覺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有些不妥,但耐不過對紙條上所說的事的好奇,暫且按捺住了,輕移步子走到桌邊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兮表妹今日約遠前來,有什麼要緊事相告?”
上官若兮有些不滿地嗔道:“表哥,兮兒在祖母的壽宴上受了莫大的委屈,難道表哥都不願意安慰一下兮兒嗎?”
“壽宴?”傅雲遠蹙眉,有些莫名其妙。就是受她所累,他與上官若菲的親事才一波三折,遲遲定不下來。他還沒有指責她呢,她怎麼還來抱怨他沒有安慰她?
上官若兮走過來在傅雲遠身邊坐下,拿出巾帕拭淚,“表哥,兮兒知道,兮兒如今配不上表哥,但是兮兒也是受人陷害才……表哥,兮兒對你的心意一直沒有變過,隻要能跟表哥在一起,兮兒可以不計較名份的!”說著就要往傅雲遠身上靠。
傅雲遠一驚,連忙站起身移開幾步,急切道:“兮表妹此話何意?遠聽不懂。”
上官若兮也跟著站起身來,直麵相逼:“表哥何苦裝傻!兮兒與表哥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兮兒早就對表哥傾心相許,發誓非表哥不嫁!表哥一直以來對兮兒也是愛護有加,盡心嗬護,兮兒都感念在心。表哥如今這般,難道是嫌棄兮兒已不是清白之身?”
傅雲遠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個不停,心裏有千萬頭馬在呼嘯而過,讓他直想罵娘。他自認對上官若兮一直謹守著適當的距離,平日的嗬護也是看在上官若菲的麵上和出於對上官家的親戚之情,而表現的對於妹妹的關愛罷了,哪來的半點男女私情?
可是如今上官若兮一番解說,倒好象他跟她早就私定終身了一樣!太滑稽了吧!
傅雲遠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試圖解釋:“兮表妹,遠一直把你當妹妹般愛護,絕無半點男女之間的私心。如果遠以前有什麼讓兮表妹誤會的地方,還請兮表妹原諒。至於發生在兮表妹身上的事情,遠隻能說非常遺憾,但遠絕沒有因此看輕兮表妹的意思,兮表妹無需因此妄自菲薄、自憐自艾。”
上官若兮聽著傅雲遠的解釋,卻一句也聽不進去,她不願意相信以前的一切美好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淚珠滴滴滑落臉龐,劃花了她精致的妝容,她也顧不上去擦,隻是抬起朦朧的淚眼,乞求地望向傅雲遠:“表哥你告訴兮兒,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玩笑話,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