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聆歌挽歌回去,免不了又是大夫人一頓訓,這七夕宮宴跑了不說,一夜未歸。
挽歌是第一次跪了冰涼的石板,這“親娘”第一次發了脾氣。
“你說說這家裏怎麼就一點都不安生呢!你倆天天越發沒個樣子,這還沒嫁過去呢,這傳出去,別人又要怎麼編排我們慕家。你們五哥又病成那個樣子也不見好。”大夫人真是愁得一副不想看到姐妹兩個的樣子。
聆歌低著頭不說話,姐姐不說,挽歌自是不敢吭聲。
慕軒看不得自己兩個寶貝妹妹跪著,一雙好看的眉也是蹙在一起道“娘,這早晚是要嫁過去的,這感情好年紀又小難免玩的任性些。您就放過妹妹們一馬吧,她們也知道錯了。”
大夫人擺擺手,示意罷了。姐妹兩個大氣也不敢出的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珠月看著兩個小姐神色不對,自是知道在大院那邊挨了訓。小心翼翼的沒說話。端了點心給兩個小姐填肚子,安慰道“大夫人這兩天氣不順,小姐也別往心裏去。這兩日府裏不太平,接二連三的死人。菩薩保佑啊,別再出事了。”
“死人?”挽歌愣愣,她是最膽小的,很是怕死人什麼的。
“誰又沒了。”聆歌倒是淡定的用帕子擦了手,開始撿點心。府裏沒辦喪事,死的便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
“四夫人院子裏的葉子死了,上吊的。大夫人剛說了要把她許給大少爺填房呢,沒那個命。”珠月又開啟了小大人模式,老成的歎了口氣。
“那四夫人院子豈不是沒人了?”聆歌淡淡的問著。
“可不是,大夫人說那院子邪門,陰氣重給封了,找了法師來做了法事,還把四夫人和葉子的東西統統燒了。”珠月說著,不自覺的打個顫。
“剛剛聽了娘說五哥還病得厲害?怎麼回事,太醫可曾說了什麼?”想到五哥和四哥,挽歌歎了口氣。這空澤雖是開明的王朝,也沒有些什麼奇葩的規矩。但也不盛行男風,沒聽過斷袖,孌童什麼的。眼下不說這個,四哥和五哥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也不知是挽歌太過敏感,還是別人都沒往那邊去想。挽歌已經開始為自己這對哥哥考慮出路了。這也真是。。。。。
“太醫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就說是心病,天天那院子裏熬著藥。好在四少爺照顧著。不然五少爺爹不疼娘不愛的,真不知道能撐過哪些時日。”珠月也是有點憂傷的說著。
聽著珠月這麼說,挽歌倒是覺得自己多心了。。。。
日子真的沒有所期盼的太平起來。
就在乞巧節後的第三日,這天夜裏格外陰沉,午後便下起了雨,到晚上還是淅淅瀝瀝的。
大夫人夜裏覺得有些悶,便從床上坐起來想叫人拿團扇扇一扇。因為怕潲雨屋子裏關的嚴嚴實實的,她解開了一枚寢衣的扣子。剛想叫暖香進來。
一道閃電下來。照出雕花的窗子外一個青紫的臉和扒著窗子的雙手,那樣披散的長發和白色的衣服。雖是看不清麵龐,卻那樣濃重哀怨的緊緊盯著屋裏一般。
大夫人的喊聲是伴著雷聲一起響起的,那般的淒絕。叫醒了隔著好幾個院子都點了油燈。
“夫人,夫人,,,暖香值夜,在外堂睡得正迷糊,被大夫人一聲震的全身激靈,沒穿鞋子便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