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再別,我和姐姐坐上了金絲楠木雕龍畫棟的彩車,這樣豪華精美的車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車內猶如一個微縮書房的設計,讓我震驚,並且車內平穩的如履平地。這“房車”多久前就發明了。現代人玩的完全是老祖宗剩下的。
其實相府離皇宮不過幾百米的路程,可依舊是寶馬彩車風風光光的送至宮門。一來是為了不掉相府的麵子,再者,是真真正正當做嫁女兒送出去的,也可見慕相夫婦對我們姊妹是真的憐愛有加的。
馬車吱吱呀呀的在宮門口停下,我和姐姐相繼下車,我是第一次看空澤巍峨的宮殿,簡直直聳入雲,整個行宮建在山上,氣派的各式建築相互掩映成趣,高高低低有如千裏江山圖。牆門漆成了朱紅色,在太陽下光澤流轉。
這般高高的城牆和深深的庭院,一進去,不知何夕能出來呢,也許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外麵的天空了吧。我穩了穩心神,撫了撫裙擺,挽了姐姐的手臂向宮門走去,聆歌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眼神,我淺淺笑笑,雙生姐妹怎麼會不曉得彼此的心呢!
解下腰間的玉牌遞到守門的官員手上,有公公唱道“秀女慕氏聆歌,慕氏婉歌,進!”
我和姐姐便邁入了這宮門的門檻。自此我們沒有回頭,亦不能回頭,我們隻有一直一直的向前走下去,不管前方等待著我們的是什麼。
這一刻我有點心情波動著,我進入了這個年代最高統治者的地盤中,我是否能利用現代的科技將這個國家的曆史延續到幾千年後的那一天,我不知道。
我開始好奇我的那個皇後表姐,好奇皇上是什麼樣的人。我更好奇宮中那些奇珍異寶並沒有流傳到幾千年後的那天,還有這裏,這個隨著時間長河消失的文明。
我們被一個梳著緊緊的發髻的婆子帶路走了好遠到了一個宮殿前,金匾墨字提的是儲秀宮三個字。
鶯鶯燕燕的已是聚了一群少女,環肥燕瘦,爭奇鬥豔的,素衣華服的均有,大多是十幾歲的模樣,還有幾個更小的還沒珠月大的樣子,麵孔很是稚嫩還紮著圓圓的發髻。有幾個衣著服飾華美的似乎是梅花宴上見過的熟麵孔。自己又記不清,隻得跟著聆歌順著她寒暄一番。客套的話就那些,聽多了便會說了。
大抵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人就齊了,一個鴉色衫子,靛青的裙子的女人過來點了名訓話“進了這宮中,就別再當自己是誰誰家的小姐,誰誰家的明珠,進了宮都一個樣!都是皇帝的奴才,你們從今天起就是為了皇帝活著,為了皇帝服務,那些歪心思鬼腦筋就別再亂動了,宮裏可不比家裏,沒人再慣著你們。”一番話下來,底下已是唏噓一片,秀女都是非富即貴的,就算再不進家裏也是有個丫鬟婆子侍候著。這一來先被個大丫鬟教訓一番,自己沒人服氣。
那女人像是沒聽見這些唏噓聲一樣,麵無表情的分完了屋子。大抵都是兩個人一間,我和姐姐在一起,這估摸著是相府事先打了招呼。我倆從昨夜就沒怎麼睡已是累的不行。顧不上留在原地嘰嘰喳喳聊天的姑娘們,就先行奔著自己的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