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找一份工作?”
“不。”我疲憊不堪的說道:“累了,我討厭職場上的爾虞我詐,感覺上班像打架一樣讓人疲憊,或許我更適合在家當一個宅男,每天在網上寫寫小說,賺點稿費混日子。”
“可以啊。”阿哲端起杯子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大口說道:“這個想法挺好的,我支持你。”
“支持我?”我看著阿哲問道:“你不覺得我這個想法很不靠譜麼?網絡寫手成千上萬,真的能靠稿費養活自己的又是那麼寥寥可數,那些所謂的大神……算了!不想這些了,反正我對自己沒自信。”
“自信是自己給自己的,你要是沒有自信就跟我流浪街頭去唱歌吧,吃不飽也餓不死。”
我突然之間就不想和阿哲探討這個問題了,簡直是和自己過不去……
時間向後推移了三天,這三天我真的是什麼正事都沒做,睡醒了寫一兩章稿子,下午去“輕刻年輪”發呆,晚上來艾米的酒吧買醉,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周五下午一點,我接到了純淨廣告公司齊總的電話,這讓我頗感意外。
我和齊總單獨見過麵,在我剛去公司的時候,她責備我“衣冠不整”,那天還破格讓我提前從財務提取了一千元的著裝補貼。
齊總約我下午找個地方聊聊,當時我正在“輕刻年輪”,又怕她找不到,就約她去南屏街廣場的星巴克。一點半,齊總準時出現在星巴克,她的打扮具有一股成熟女性的美,她坐在我對麵微笑問道:“秋寒最近怎麼樣?”
一句看似不痛不癢的問候,在我聽來卻是那麼的刺耳,把頭扭向窗外低聲說道:“就那樣吧,齊總您今天來找我不是為了看我的落魄吧?如果是這樣,那你已經看到了。”
齊總並沒有因為我的無禮而生氣,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對我說道:“秋寒回來吧。”
“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齊總您……您為什麼讓我回去?”
齊總輕聲說道:“因為我知道那份策劃案並不是你賣給億思廣告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齊總的話,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結結巴巴的問道:“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齊總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很多事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清楚,作為一個公司的管理者有時候很頭疼,一些下屬手上掌握了太多的客戶資料反而不是什麼好事,而一些真正有能力的人總被排擠在外,原諒我沒能在第一時間替你說一句公道的話,我能理解你內心的委屈,所以今天親自來找你談這件事,希望你能回到純淨廣告。”
“算了。”我輕歎一口氣說道:“我不想回去被人指著脊背罵,你有你的難處,我理解你,對於您來說,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職員,您犯不著親自來找我,不過您既然來了,我還是應該向您說一聲‘謝謝’,謝謝你能照顧我的情緒。”
“真的不考慮回來麼?”齊總一針見血的說道:“你在乎的不是整個公司的人怎麼看你吧?你在乎的是羽冰對你的誤解,對麼?”
我不得不承認,齊總說中了我內心最忌諱的那個點,我的確不在乎公司的人怎麼看我,因為我原來在公司就沒什麼人緣,同一個部門的都主動遠離我呢,我要是在乎早就辭職走人了。但是蘇羽冰不同,我把她當成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說成是“閨蜜”都不為過,但是她卻……
見我沉默不說話,齊總繼續說道:“我覺得羽冰現在需要你,王勇已經被我以工作上的理由派去西雙版納出差半個月,羽冰暫時全權代理王勇的工作,她需要盡快把王勇手上的客戶資源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劉露在公司又時刻阻攔著羽冰的工作,她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考慮一下我的邀請好麼?至於薪水,給你按副總監的級別發放。”
我和齊總聊了半個小時,直到離開我都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其實我更好奇齊總是怎麼知道事情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