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我叫了他一聲,“別說了。”
“就是。”陳衝笑著說道:“別人出的價錢再高又能怎麼樣?咱是兄弟,秋寒能把胳膊肘往外拐麼?是不是秋寒?咱哥們兒之間真的要斤斤計較到金錢上,那得多讓人心寒。咋樣?那份策劃案給哥們複製一份。”
此時,夕顏再次抬起頭,滿眼期待的看著我。
我低聲說道:“這份策劃案給你也沒用,裏麵涉及的渠道太多了,你和夕顏的‘晨曦廣告公司’才成立不久,根本沒辦法承接這麼大的活動,還是別打這份策劃案的主意了。”
夕顏搶著說道:“秋寒你別擔心策劃案太大我們做不了,你可能不知道,億思廣告是我父親的。”
我倒抽了一口氣,如果說上學時候不了解昆明廣告界的事還有情可原,現在畢業了,自己也投身到廣告行業中,要是再不知道億思廣告真就是說不過去了。億思廣告公司在昆明的知名度太高了,我們純淨廣告公司經常要找億思廣告合作,對方的廣告資源太多了,戶外大牌、大屏是真正達到了全省覆蓋,和夕顏在一起兩年多,我隻感覺到她平時的零花錢特別多,在購物上從來沒有“舍不得”這麼一說,但是她很會照顧我的情緒,很少在我麵前用各種奢侈品,陪我逛街的時候還是會為二三十塊錢的小禮物而高興,想到這些,我覺得自己虧欠夕顏的更多了。
沉默的抽了兩口煙,坐在一邊的陳衝有點急了,說道:“咋的了?秋寒你倒是說句話啊?兄弟讓你為難了?還是在考慮開多少錢呢?”
“不行。”我平靜的說道:“我現在是純淨廣告公司的人,把自己公司的策劃案拿給你,你這是逼著我身背罵名啊。”
“一起來。”陳衝說道:“帶著你的策劃案來晨曦廣告,月薪要多少你自己說個數,兄弟挖的起。”
聽到“挖的起”這三個字我當時就不爽了。巴掌比我還激動,站起來拍著桌子吼道:“陳衝你他媽的也配說‘兄弟’兩個字?你以為你有錢什麼都能挖的走麼?你以為什麼人都能挖走麼?”
最後那句話明顯是針對夕顏的,夕顏自己也清楚,所以聽到巴掌說這些,夕顏起身就向外麵走去,陳衝也知道巴掌最後一句多半是在說夕顏,起身吼道:“你他媽的閉嘴,我現在是拿出一百分誠意在和秋寒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把桌麵的手機收起來,“我秋寒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原則、底限!不該觸碰的你也不要逼著我觸碰。如果今天吃飯就是為了談這件事,那就沒必要繼續吃下去了,我還有事。”
“你……”陳衝有點急了,“秋寒你真的不顧及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麼?我沒求過你什麼,就這麼一個策劃案你都不肯私下放水麼?”
“不可能。”說完我就往外麵走,頭也不回的對陳衝說道:“以後別找我談這些事。”
身後傳來杯子、碗破碎的聲音,一桌子的菜就這麼被陳衝給掀翻了,他指著我的背說道:“行,秋寒你他媽的牛逼,白眼狼一個,你忘了你交不起學費的時候是誰幫你的麼?現在我求你這點事你都不幫,算我陳衝瞎了眼,別他媽的以為沒有你我就拿不到這套方案,我告訴你……”
“去你媽逼的。”巴掌指著陳衝罵道:“談感情?你他媽的還有臉談感情?你做的哪些對得起秋寒?”
“巴掌走吧。”
出門的時候,我拍了拍輝哥的肩膀,想說點什麼,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輝哥嘴巴動了動,也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