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七躲在宿舍樓下的門邊,看到男生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看似悲傷,又似自責。顧小七看著男生離開的背影,心中充滿疑惑。不就是一個書簽嗎?為什麼男生看起來像失去了整個世界一樣。
宿舍裏。
“喲,白七,方才送你回來的那個帥師兄是誰啊?”
剛進門,舍友葉小安便在床上探出頭來,一臉壞笑地質問顧小七。顧小七擺擺手,歎了口氣:“別說了,就一奇男子。”
“你還記得我跟說過新生報到那會兒遇到的那個長得還可以的大叔吧?”顧小七補充說。
葉小安搗蒜似地點點頭:“不會就是他吧?”
“對。”
“呀!”葉小安一驚一乍的,著實把我嚇了一番,“衰人,那還叫什麼長得還可以啊?明明就是很可以好吧?”
“可以是可以,可惜這裏……”顧小七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搖搖頭。
“那他為啥子要跟著你咯?”
“說是讓我把從圖書館上借的書裏的書簽還給他。”
“那你幹啥子拿人東西咯?”
“拿個鬼,又不是他的。”
“嘖,你說你,不就一個小書簽麼?又不是學校的,說不定就是他的呢。他喜歡就給他咯,你為什麼就不給呢?”
顧小七沒有再說話,她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不就是一個書簽麼?還給他,倆人便再無瓜葛,從此見麵也不會認得。如同一個月前,第一次遇見他那時一樣。如果說,平行線是殘忍的關係,再怎麼靠近都不會有交集。那麼世上最無情的莫過於拋物線,一次交集過後,隻會越離越遠。
“小七,其實我覺得你的名字還是很奇怪的。”徐諾的話,把顧小七一下拉回了現實,“為什麼叫顧三七呢?三七二十一?”
“我覺得吧,我肯定是充話費送的。我爸對於起名字這回事呢,也太兒戲了,目測是來自乘法口訣。”顧小七回答。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啊,你們當初怎麼就選了護理學呢?”葉小安又莫名其妙地轉移了話題,“我呢,是因為專業調劑了。”
“我嘛,其實,我是因為喜歡穿上白衣,帶上燕帽,感覺那很神聖呢。”薑可微笑著說,言語中帶著點不好意思。
“因為我媽是護士,我奶奶也是護士,所以我自然而然也是護士咯。”徐諾說道,似乎很滿意自己出身於“白衣天使”之家。
“你呢,小七。”薑可問。
“我呀,難道我會說,本來我打算到G大外國語學院讀漢語言文學,結果被家人連勸帶逼地選了護理嗎?”顧小七癟癟嘴,似乎這又提起了她心口的傷痛。
“這麼說,你不喜歡讀護理?”徐諾接著問。
“嗯,也不能說不喜歡,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但是就目前來說,不喜歡。”
“白七,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注定是要成為醫學院的人的。哈哈哈。”葉小安忽然仰天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