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後背傳來撞擊地麵的感覺,虧得我習武之身,否則肯定會被摔慘的。可是還沒等我回過神兒來,就感覺後背的衣領被人揪住,直接在地上拖行起來。心中一凜,就地一個翻身雙手拍擊地麵,隨後雙腿蹬地就跑了起來。
這一跑正好掙脫了揪著我衣領的手,停下腳步後回頭看去,卻見到那個自稱我師傅的老頭,一臉怒色的瞪著我,“長本事了啊!給我跪下!”
說實話這時候我還瞢著呢?這是什麼個情況,怎麼從識海出來後,就出現在這裏了。在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青布麻衣長衫免襠褲,腳上更是千層底的布鞋。摸了一遍全身忽然發現,之前帶在身上的東西,幾乎全都不見了。感受了一下洞天,還在!隻是進不去了,再看麵前的老頭,手扶前額一臉的無奈與憤怒。
“我這是在哪兒?”雖然知道這老頭心情不好,可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老者聞言全身一晃,差點就躺在地上,還好我眼疾手快,閃步上前扶住了他。老頭感覺有人扶住自己,不由看向我,頓時一甩胳膊,怒斥道,“孽徒,跟我回山!”
言畢老者帶頭往前走,我四下裏看了看,發現這是一座建再山峰之間的宮殿群。向上看去巨木玉柱參天林立,紅牆金瓦好不輝煌。向下看去瓦如龍鱗飛簷鬥拱,層層疊嶂更是有雲霧環繞。恍惚間,我感覺這裏就是人間仙境,深吸一口氣,這空氣的清新程度,簡直要把肺裏沉澱的焦油給融化了。
於是我快步跟上老者,期間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群經過,但衣著尚且統一。大多是都是青布麻衣長衫,少有衣著華麗之人,老者必停下腳步躬身施禮。少時進過一座宮殿後,一遼闊的廣場出現。
廣場有千餘人,隊列整齊的舞動著,動作似緩還快似靜又動。感覺上像是在看幻燈片,又像在看團體操的表演。而這裏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我感覺很熟悉,是那種刻在骨子裏的熟悉。
啪……
後腦勺挨了一巴掌,回頭看去老頭正瞪著我,“看什麼看,你還沒到這一步,看了也白看!快走!”
揉了揉腦袋沒有反駁,跟著老頭的後麵繼續向前走。慢慢的我們就走出了這片宮殿林立的地方,走入林木茂密的山林之中。青山綠樹間,鳥鳴獸跑影影綽綽,山風習習好不舒坦。
伸開雙臂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不自覺的就吐納起來。這一吐納不要緊,讓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那可真是吞吐間有白氣,行走如在雲端漂浮。這效果簡直就與古籍上記載的吐納最高境界相仿,而且老者在前方目不斜視,行走更是如風如電。而我吐納間腳步輕飄,雖是一步卻是平時五步。故而我與老者的距離並沒有拉開,就這樣保持著一定距離,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這片山林的最高處。
青竹小屋門前水塘,一張搖椅隨風搖晃,幾件粗布衣衫再竹竿上晾曬著。站在此處跳目遠望,遠處山林間鬱鬱蔥蔥,山風拂過更是林濤樹浪好不壯觀。
走到竹屋門前,老者突然停下腳步,豁然回身向後看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可是當看到站在他身後的我,臉上掠過一絲錯愕,上下打量一番後,老者開口道,“你是如何跟上的?”
聞言我有些無語,攤了攤手很是無辜的說道,“就這麼跟上的,怎麼了?”
老者眯起眼睛看著我,對我說的話有些不信,隨後突然出手向我攻來。我不由撤步躲閃,上半身向後側身,右手突然擊出,內勁更是由腳發出,“啪”的一聲擊打在老者的胸口之上。
“爾敢!”一聲暴嗬從老者口中發出,我的拳頭就猶如擊打在岩石上一般。
緊跟著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順著我的手臂傳了回來,錯愕間腳下連連後退,同時上身後撤,盡量的將力道卸掉。即便是做了這麼多的卸力動作,那股大力依舊勢頭不減。無奈之下就地一個空翻,這在內家拳中叫做拋力。也就是利用自己騰空之後,毫無附著於支撐的時候,將施加身上的力道卸去。
而拋力也是卸力的最高境界,在我的記憶中隻有與太爺對戰的時候,成功的使出過一次。單膝落地之後,抬頭驚訝的看向老頭。
“你小子……”老頭此刻的表情很複雜,有些吃驚的看著,“居然能逼得老夫出手了,可你今天跟北院的弟子比試,為什麼不用全力。就憑你剛才的身手,就連廟堂中的弟子也不過如此!為什麼?”
“先不回答這個問題好嗎?我就問一句,這裏是哪兒?”現在的我很無奈,說實話我並不想跟老頭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