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軍,你如果想死,我可以成全你。還有,你大哥魏國華不是因為我死的,當年的事情很多內情是不能告訴你的。況且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對得起你大哥嗎?”聞聲看向門口處,一壯碩的身影站在那裏,黑色的軍警製服,左胸位置有著一個徽章,那是一把有著太極圖案的利劍,上麵還有這八一二字。而聽這人的聲音,應該就是之前說話的焦洪。
哐噹……
沉重的鐵門倒在地上,魏三滿臉是血拳頭緊握,死死的盯著焦洪,惡狠狠的說道,“圍屍打援是嗎?當時你隻要拉一把我哥,他就能活下來,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林山反擊戰中,那個高地就那麼重要嗎?呸……”魏三吐了口血水,“知道得知我大哥的死訊後,我老媽是什麼反映嗎?悲傷欲絕,一夜白頭,你能體會到作為兒子的我看到母親一夜白頭後的感覺嗎?”
“那是戰爭不可避免的戰爭,總要有人犧牲,總要有人活著為犧牲的人報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看到的又何止你哥哥一個人。剛出生的孩子沒能見到爸爸,癱瘓在床的父親失去了兒子,新婚的妻子失去了丈夫。我知道所以我更要活著,而你呢?你在做什麼,我剛到東海市,你魏三的大名就如雷貫耳啊!”焦洪說著身上迸發出某種氣勢讓我心頭一顫,我有種幻覺那是種來自戰場上的血腥殺伐之氣,是軍人特有的氣息。
而且從他們剛才的話裏,我聽到了圍屍打援這個詞語,這是一個很殘忍的詞語。所謂圍屍打援,就是依靠已經死亡或重傷戰友的屍體為掩護,對敵人展開反擊的一種作戰方法。而這種實戰型作戰方法,誕生在1979年開始的對越自衛反擊戰。那場戰役的慘烈是很多人想象不到的,中越雙方的軍人為了爭奪自己戰友的屍體,展開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擊,反複的爭奪著陣地。
一塊陣地上往往有幾十上百的屍體,中放的、越方的相互交織在一起。
“咳咳……呸!”魏三咳嗽了兩聲靠著牆癱坐在地上,一口血痰吐在地上,帶著混不吝的勁兒叫到,“我怎麼了?我上有老娘要養,下有老婆孩子要喂,身後還有幾十號兄弟等著吃飯,他們都是當年那些所謂的流氓,現在出來了沒工作沒人要,怎麼辦?我養著他們,我帶著他們做真正的流氓!我讓他們有飯吃,有女人喜歡,有自己的種。我錯了嗎?我TMD錯了嗎!”
魏三很激動麵紅耳赤的叫著,嘶吼著,像一頭野獸被捆上了鎖鏈,他要掙脫這一份束縛。
“你……”葛洪居然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手緊緊的攥著。
魏三笑了說道,“83年我大哥周年祭剛過,我和二哥就被抓了,你知道一個母親死了一個孩子,再失去兩個孩子後的悲傷嗎?二哥死在了牢裏,他是個老實人,憑什麼抓他,他可是大學生。抓我啊!我從小就是個流氓,抓我啊!你MD……”魏三說著拳頭狠狠的砸向了地麵,眼裏全是淚水不斷的抽噎著。
葛洪麵色鐵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我知道他們說的什麼,那一年的事情無論對錯,都是社會穩定的一種需要,無法去評判更無從去評判。
“那又怎樣,你大哥是軍人,我也是軍人,國家的安危重於一切。”葛洪這樣說著,一把扯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裏麵的背心,露出了他滿是傷口得胸膛。他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說道,“誰也不是孬種,我能活下來是我命大,沒能救下的不隻是你哥,還很多很多人。可我們的堅持保下了更多的人!還有你否認我,就是否認你大哥,因為我們做的是同一件事!”
“是我大哥替你擋的子彈吧!”魏三忽然麵無表情的說出了這句話。
焦洪聞言麵色突然變了,冷冷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是,還是不是?回答我!”淚水混合著血滴落,如火雙眼猶如厲鬼的眼睛。這一刻我能通過太極雙瞳看到,魏三身上散發出一股猩紅色的氣,居然將周圍的陣法都驅散了。
這一幕著實詭異,而更讓我驚訝的是,焦洪身上也散發著紅色的氣。不過魏三的氣帶著很大的怨氣,而焦洪去有著說不出的凜然正氣,而兩人氣相互碰撞之下,居然有加速了那些陣法圖案的消失。
而那個被黑氣籠罩的魂魄,在這一刻也消失了。似乎兩人氣勢上的對決,直接影響到了控製陣法的人。可我心裏卻很想知道,那個控製陣法的人到底是誰,賈耀庭、還是那個沒有見過的林家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