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回家(1 / 2)

從來沒想到2004年的春節,我是在醫院裏過的,看著趙大爺的小品《送水工》,我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雖然我從小覺得他們不算太操勞,用父親自己的話說,他一輩子都不算太操勞。畢竟趕上了好時代好機遇,先是改革開放,後市蘇聯解體,都讓他好好的發了幾筆。

其實我父親說在90年代初期,北上廣深這四個地方的人,每天說的就是如何到那些前蘇聯國家淘寶去。聽說那時候的一輛頂級的軍用越野車才幾千塊錢,而且還是全新的那種。坦克裝甲車什麼的就更便宜的,據說隻有一千多而已;就算是你買個上萬噸的戰艦也才幾萬塊。當然這裏多少都有些水分,沒有人真的去過那裏,誰知道真實的情況是什麼。

但是我父親去過,而且還冒死帶回來一把AK47,不過後來2000年的時候,還是上繳國家了。三十的晚上,我和黃藝馨兩人誰都沒說那些不開心的,兩個人就這麼看著春晚,慢慢的兩人之間就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起初我叫她黃藝馨或者妹子,她叫我葉大魁哥哥,我們兩中間還隔著一米多遠的距離。可是一個小時候,我們倆中間就隻有半米的距離了,她看著我笑,我卻拉著她的手。這時候她叫我大魁哥,我叫她藝馨或者老妹兒。再後來趙大爺的小品《送水工》演完後,我們倆相擁而泣,她想去世的爺爺了,而我想自己的父母了。這個時候她叫我哥哥,我叫她寶貝或者小傻瓜。

當大年初一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射入病房裏的時候,我摟著黃藝馨還在床上熟睡著。看著趴在我懷裏的她,正如我一開始說的那樣,我這輩子從來不缺女人。看來這又將是一筆糊塗賬啊!不過我對她應該是真心的吧!相比較來說,吳敏與她我或許會選擇她。至於薛妙妙,她是第一個追我的女孩,與藝馨之間沒得比。而我與藝馨之間,多少有點一見鍾情的感覺。

我想如果場合對的話,我和她絕對會是一見鍾情的那種。

不過早晨一起來,走廊裏所有的人,別管認識不認識,見麵第一句話就是,“過年好!”醫生護士滿臉的笑意,病患家屬也一掃往日愁眉苦臉,全都笑盈盈的。藝馨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我,第一次走出了這間病房。白色的走廊裏很幹淨,濃濃的酒精味早已習慣了。

雖然是大年初一,醫院裏可是不放假的。今天我們出院,就連那個中年醫生,在簽完批準出院的條子後,也不忘跟我們說上一句,“春節快樂!回家好好休息,別猴急!”最後三個字是跟我說的。

此刻我臉上有些發燒,而藝馨卻是有些莫名奇妙的看著我們倆。於是我和中年醫生皆是莞爾一笑,一個有點葷的玩笑,算是給了我一天的好心情吧!

在繳費窗口辦理退費手續的時候,我主動的要過來那份住院明細,牢牢的記住了上麵的一串數字,246760元。這是我的債,不論我與藝馨能夠走到哪一步,這筆錢我都要還給她的。

而當所有手續都辦完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藝馨推著我走到了醫院大樓的門前,然後對我說,“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過來!”

聞言我點了點頭,開車!或許是三輪車吧!畢竟她還是個比我小一歲的孩子,我們都是孩子,汽車對我們來說還很遙遠。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此刻一輛方方正正的奔馳越野車開了過來,就停在我的麵前。

車門一開,我幾乎要哭出來了。這輛車我認識,往年回泰安老家的時候,總有一位堂叔來火車站接我們,他開的就是這款越野車,好像叫什麼奔馳G55,兩百多萬呢?

就在這個時候車門一開,藝馨從駕駛位置跑了過來,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就跑過來扶住了我,說道,“哥,咱們上車!”

一直到我坐進了車裏,我整個人還是發懵的。我很慚愧也很羞愧,更是恨我自己怎麼就沒發現。因為就算是藝馨脖子上帶著的那塊血玉的觀音像,貌似都是價格不菲的老貨了。葛胖子曾經跟我說過,玉石裏麵最珍貴的不是什麼白玉,而是真正的血玉。因為血玉才是真正的有價無市,一塊普通的血玉在拍賣會上出現,至少是幾千萬的成交價。而如果這塊血玉再是雕刻的佛像什麼的,成交一兩個億都不是問題。

我在心裏暗暗罵自己,隻顧得看美人了。總覺的她衣著樸素,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人家脖子上的一塊血玉觀音,就是一兩個億的市值。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要還上那二十多萬的住院費。原來小丫頭最初沒有說謊,二十多萬在她的眼裏可不就是二十多嗎?同時我也對她的爺爺好奇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可以留下如此雄厚的遺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