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熊依舊是一臉狐疑的看著我,看樣子他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可現在的我卻無法為自己辯駁什麼,我隻是很無辜的看著老熊,最後隻是幹巴巴的撂下一句,“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問心無愧!”
可是老熊卻默默的從腰間摸出手銬,說道,“是我給你戴上,還是你自己戴上?”
我不可置信的看的老熊,心裏滿是委屈卻無法說出來。顯然他已經把我當成了嫌疑犯了,我伸手接過手銬戴在了手上,最後對他說了一句,“我是無辜的!”然後就躺在車坐上不再說話了。
其實手銬對我來說並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我從小練習的那套功夫,讓我的身體足可以掙脫開手銬的束縛。而我之所以自己銬住自己,其實也是不想讓老熊難做。畢竟作為一名嫌疑犯,我與老熊之間在這一刻,從本質上就是對立的。可是我從心裏拿老熊當朋友,所以我真的不想讓他為難。
可就在此時我的手機也響了,由於我的雙手被拷著,我很費力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非常別扭的放在耳邊。
“喂!哪位?”
“葉大魁?我是廖可可,老熊在你身邊嗎?”
我抬頭看了一眼老熊,然後說道,“他在!”
“逃!快逃!”廖可可的聲音突然很急促的喊道。
我當時就有些發懵,問道,“為什麼?”
忽然老熊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你確定你跟我在一起嗎?”
聽到老熊的聲音,我不由抬頭看向做在駕駛坐上的那個老熊,當時我就迷糊了。“你是……不是這是怎麼回事?”我本來想說你是老熊,可是一想到我的話可能被前麵的那個老熊聽到,所以我直接改成了發問。
這時候老爺子的聲音也從電話裏傳來,“你小子是不是在車裏睡死過去了,我們現在都已經回來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老爺子回來了?天亮了?我抬頭看向車窗外,依舊是一片漆黑,老熊那邊的車窗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中,一陣涼風吹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於是我說道,“開什麼玩笑……”
可是此刻電話裏老熊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快下車,馬上,快……快……”他的聲音很小,但很是急促,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此刻我疑惑的再猜看向老熊,這次我真的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通過老熊打開的車窗,我看到了燈火通明的玉海公寓,可是讓我感到不解的是,我的陰陽眼並沒有開。因為我手背上那個猶如逗號的陰陽魚,此刻並沒有顯現出來,而現在的老熊臉上也沒有戴眼鏡。
對啊!如果我不開陰陽眼的話,我是看不到玉海公寓的這幅景象的,而且老熊如果不戴那副眼鏡的話,也不會看到那裏的景象的。有古怪!可是這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正在此時前麵的老熊突然回頭看著我,問道,“誰的電話?”
我果斷的把電話掛斷,同時把手放在了兩腿之間,微微弓著腰看著他,說道,“沒什麼人是妙妙打來的!”
“哦!”老熊很是隨意的說了這麼一句,“她現在還好嗎?”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裏就是一驚,於是雙臂突然發力,將靠在我手上的手銬硬生生的掙開了。我盡量不發出聲音,將手銬從手腕上摘下同時回到,“還好,隻是有時候會想你和可可!”說這些話的同時,我已經將身體盡量的貼近車門了。這一刻我已經確認了,眼前的老熊絕對不是老熊。因為真正的老熊知道,薛妙妙已經因為我殺掉了淼魃,而變成了那個樣子。
所以剛才老熊的回答看似很正常,如果是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分辨不出來。可是很不幸我知道事實的真相,所以我在他回答我的瞬間,我就已經知道眼前的老熊是假的。
哢……
我猛然推開車門的瞬間,一股強烈的陽光刺得我雙眼發黑,然後我就聽到了身後一個嘶啞的聲音喊道,“你要去哪裏,給我回來!”
可此刻的我早已經不管不顧了,於是一頭從車上跳了下去,在腿接觸地麵的瞬間,我感到了一種刺骨的寒意。緊跟著我的後背就傳來一陣的灼痛,然後我整個人就陷入到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