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涵和漠漠一起按照當地的風俗埋葬了漠漠的爸爸,這個過程中,漠漠一直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眼淚不停的從眼睛中流出來。張楚涵張羅完了漠漠爸爸的葬禮,走到了漠漠的身邊,他知道漠漠為什麼沉默,短短的幾天,她好不容易收貨的父愛和母愛全都沒有了,還有兒時朋友的背叛與死亡,都一起發生,讓她措手不及,一瞬間獲得的幸福,也是在一瞬間就全都失去了,這個結局任誰都無法接受吧。張楚涵伸出胳膊抱住了漠漠,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別傷心了,你還有我,放心,我會陪著你保護你一輩子的。”漠漠看了看張楚涵,轉身抱住了他嗚嗚的哭了出來。張楚涵抱著漠漠,什麼也沒說,隻是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頭。
第二天張楚涵和漠漠收拾好了行李就開著車離開了村子,還記得幾天前他們要走的時候,還有漠漠的爸爸送行,還為他們準備了要帶走的糕點,可是現在卻隻有他們自己孤孤單單的離開了村子。漠漠一路上都靠著車座,什麼話也不說,一臉的失落,張楚涵都看在了眼裏,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這個時候什麼也不說才是最好的方式吧,就讓漠漠自己安靜的待一會兒吧。
沒有多久車子就開進了另一個村子,這個村子比漠漠他們村子熱鬧了很多,漠漠他們村子估計都沉浸在悲傷中吧,所以連新年都沒有心情過了,這個村子的人山人海的,到處擺著春聯、福字,還有賣雞的、賣魚的、賣豬肉的,人們都大包小裹的往家裏買,這幾天的人們買東西就和搶東西一樣,仿佛這些東西都不要錢一樣,人們都辛苦了一年,隻為在過年這幾天,大吃大喝,好好的玩鬧,穿新衣服。張楚涵一直在城市中生活,雖然城市的生活很繁華熱鬧,可是城市裏的卻少了年氣兒,沒有這裏熱鬧,也沒有這裏講究多,張楚涵一路上都好奇的左看右看的,哪都很新奇,漠漠也來了好奇,伸出頭四處看著,她小時候過年也是這麼熱鬧,可是從小她就不被人喜歡,別的孩子開心熱鬧,她隻有東躲西藏的份,仔細想想還真的沒有踏踏實實的過個年呢!
漠漠看到了新奇的張楚涵,想了想說道:“張楚涵,要不咱們今年過年在這裏過吧,這麼濃的年氣兒,估計城裏根本沒有。”張楚涵聽了漠漠的話,開心的不得了,趕忙開著車四處找著賓館,看到張楚涵笑得像個孩子似的,漠漠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嘴角也浮起了一抹笑。
張楚涵繞著這個村子開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年三十也開著門的賓館,兩個人要了兩個標間,停好了車,又把東西放到了屋裏,兩個人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街上賣的都是新奇的東西,一個簡易的推車上擺著一個鍋,裏邊都是熬熱的糖,張楚涵拉著漠漠跑了過去,好奇的看著,不知道是什麼,賣糖的大爺看著來那兩個人,笑嗬嗬的說道:“小夥子,要不要買個糖人呀?”“糖人?”張楚涵聽了瞪大了眼睛,“您這不就是一鍋糖嗎?那裏有糖人呀?”大爺笑了笑:“今天出攤晚了,還沒開始吹呢,你想要個什麼動物呀?我可以現給你吹一個。”
張楚涵趕忙看了看漠漠,問道:“你說吧,想要個什麼動物呢?”漠漠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要不就要一匹糖馬吧,正好我是屬馬的。”張楚涵點了點頭,說道:“大爺,就給我們吹個馬吧。”大爺點了點頭,接著用勺子盛了一勺子熱糖,到在了手裏,接著將這勺子熱糖揉成一個圓球,慢慢的捏出一個棒狀的突起,用一根小木棍插出一個孔,接著用嘴吹著那個孔,糖球一點點的鼓了起來,大爺的手不停地捏著,不多久一個馬就成了形,大爺將小木棍插到了馬的肚子下,遞給了漠漠,張楚涵付了十元錢,看著這個糖馬不停的感慨著大爺的手藝,這種東西他從來沒見過,這簡直就是民間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