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臣猛地伸手將司空苑推開,低低地喘著粗氣。
罪魁禍首則靜靜地注視著他。
“卿言,你知不知道你……”夏秋臣劍眉緊鎖,開口斥道,然未等他說完司空苑便開口打斷了他。
鮮紅色的唇角得逞地上揚,聲音低柔卻滿含蠱惑,“夏秋臣,你是我的夫君,我所做的隻是一個妻子應做的。”
那張清麗的容顏上露出了魅惑的笑容,她湊近他的耳邊,“怎麼,你不願意?”說完便直接張開含住了他的耳垂。
瞳孔霎時收緊,夏秋臣伸手將司空苑摟入懷中,俊美的臉上已浮現出平素溫文爾雅的微笑,“哪裏學的?”
笑容依舊溫柔,聲音依舊溫柔,可是……司空苑半眯起眼睛,嬌嫩的臉輕蹭了蹭夏秋臣近在咫尺的臉,“我想要你。”
夏秋臣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就勢坐在他身上,漆黑的眼眸中光澤流轉,“當然,我想成為你真正意義上的妻子,而不隻是名義上的,你給不給我?”
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小姑娘,長大了麼?夏秋臣垂下眼睫,微笑道,“卿言,不要任性,當年我娶你是迫不得已,你不需要為此認真,以後,遇到你真心愛的那個人再……”
司空苑滿意地注視著夏秋臣陡然放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有著明顯的錯愕。嗯,總算安靜了,她想。
真是笑話,她若是不愛他,怎會吻他?
夏秋臣,好歹本姑娘也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的,這種事,我還不需要你來教。
感覺很不錯啊。司空苑在親吻的同時思考著,難怪爹地總是有事沒事就吻媽咪……她輕咬了下夏秋臣的舌尖,白皙的指尖細細摩挲著對方的臉,指腹下的肌膚溫暖而細膩,觸感仿若上好的錦緞一般。
夏秋臣立時紅了耳根。
這個孩子……他養大的小姑娘……何時變得這般大膽的?
看著夏秋臣眼中的錯愕,司空苑終是不舍地放開了他,漆黑幽靜的眼眸中漾開了層層漣漪,唇際微勾起一抹極淺極淺的笑意,仰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那兩瓣濕潤的紅唇,“夏秋臣,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現在不還曾對你用手段,隻是希望你不要逼我,逼我將那些手段用到你的身上。”
“寧、卿、言!”夏秋臣頓時怒得不行,這丫頭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的?連如此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口?他猛地一把甩開司空苑,身體顫抖著,眼中竟是怒火。他一貫溫文爾雅鎮定自若,能夠控製住自己多餘的情緒,這次卻真的快被她氣瘋了。
司空苑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裳,站直了身子,目光清冷地注視著夏秋臣,“怎麼?夏秋臣,難不成,你要為林清婉守身如玉?”
夏秋臣瞪著司空苑,低聲吼道,“這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司空苑微微眯起眼,旋身,坐到不遠處的一張檀香木椅上,順手拿起一旁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當初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既然招惹了,想要放手將我丟開,卻由不得你。夏秋臣,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今生今世我隻喜歡你,至始至終也隻想要你一個,身心皆要。你現在無法接受沒關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同你耗,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她說這話時,清幽的墨眸中泛開了點點柔和的光芒,那是夏秋臣從未在司空苑眼中看到過的,卻並不陌生。
他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寧卿言,你果然是我的劫!
你讓我怎麼辦才好!
司空苑放下茶杯,纖長的手指輕敲桌麵,“放心。”
她微合上眼瞼,斂去眸中所有的情緒,清冷的聲音有些低沉,“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在意的人。”
她隻是跟自己打了個賭,賭她司空苑的魅力能否征服眼前這個男人。
司空家的人素來都是站在頂端的驕傲,即便遇到一時解決的事情得不到想要的結果,也絕不會放棄,而最終大多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司空苑的驕傲是天生的,她不信她得不到夏秋臣的心。
因為,她是以自己的心作為賭注。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最終的最終輸掉了也沒有關係,爹地曾經說過,司空家的人,斷斷沒有輸不起一說,自己選擇的路,無論後果如何,都要有勇氣去麵對去承擔,決計不需要後悔。
夏秋臣,你的決定呢,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