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聽聞毒權的話,瞳孔頓時一縮,但聽見背後一聲嬌喝傳來:“喝!賊道受死。”
中年男子下意識地向旁邊一閃身,還沒等他的身子站穩,就見靈冰沫操控的藍色飛劍已經到了近前。
原本中年男子的修為是要高出靈冰沫兩截的,但是現在他的飛劍已經被撞碎,沒有任何東西抵擋;說到底,中年男子的修為雖高,但終究是一介散修,自身根本沒有什麼法寶,前段時間因為機緣巧合,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便是此刻毒權手中拿著的黑色木塊,雖說殘缺,但也算是不錯了;原本都已經要煉化成功了,可毒權這個煞星橫插一腳,硬生生從自己的身邊給奪走了。
中年男子怎能不氣?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畢竟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裏,自己就算是再怎麼氣憤也是白搭。
此刻中年男子麵對靈冰沫的飛劍,除了躲避之外,根本就別無他法;現在雖說是靈冰沫占著上風,可中年男子的修為畢竟高深,雖說飛劍被毀,中年男子的神識亦是受到了損傷,但是想要即刻解決他,對於靈冰沫而言,倒也不是件易事。
兩人就這樣打著,一個不斷地操縱著飛劍進攻,另外一個左躲右閃,相互僵持不下。
毒權此刻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意思,他已經有言在先,隻要拿到東西就決不會和中年男子動手。所以毒權此刻就在一旁看著手中的木塊,自言自語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發著紅光也就罷了,怎麼還刻著這麼些紋路?”
把玩了一會,毒權也沒有發現這個木塊有什麼名堂,便也失去了耐心,道:“管他是個什麼東西呢,反正四哥絕對知道。”
說罷,毒權將黑木塊收起,把視線轉移到了靈冰沫和中年男子身上。
隻聽得那中年男子道:“這位姑娘,現在我們這樣打下去,哪怕再打上幾個時辰,也根本打不出個結果來;況且我與你素昧平生,無冤無仇,你也是奉命行事,不如就此算了,如何?”現在的情況,對中年男子來說,越是拖下去,就越是不利,故而中年男子開始考慮了講和。
“哼,休想。”靈冰沫哼了一聲,收回飛劍,絕美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狠色,道:“雖說我看你並不像是邪道中人,但卻在此煉製邪物,本身就已經人人得而誅之,放過你,那些個嬰兒的仇誰去報?”
“哈哈。”中年男子聽後不由得大笑道:“你們自詡名門正派,可你們做的肮髒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靈冰沫聽後,皺了皺黛眉:“你說的沒錯,我們之中的確有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那畢竟是少數,而且到最後也都受到了嚴懲;更何況,即便他們再怎麼敗類,也絕對不會做出像你這樣,用嬰兒煉製法寶之類的喪盡天良之事!”
毒權聽後不由得瞥了撇嘴,很顯然是對靈冰沫的說法並不讚同。
的確,華夏的玄門從古至今都有多如牛毛的自私自利之人,互相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但是在原則性的問題上,誰都會堅持到底;雖說少不了一些個為了利益便製同伴於死地的人,但這些人最後無一例外都受到了玄門之中應有的裁決。
不過由於彼此之間的隔膜和利益,玄門中人互相的明爭暗鬥卻還是多如牛毛,不見消減;門徒惹事生非、長輩因顏麵問題而護短的事情簡直屢見不鮮;所以從根本上來說,玄門之間的形式仍然是鬥爭不斷;也正是如此,才會有那日後的玄門一統。當然,這是後話,目前暫且不提。另外毒權身為隱巫師,這一脈本身就被許多門派視為邪魔外道,所以對於正道人士,隱巫師也是相當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