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純青。
雨滴打濕他的衣袖,可是他毫不在意,一心隻在意自己手上的劍舞出的一招一式。
他看到自己持劍的虎口被磨得滲血,可是他依然不想停下來。
雨越下,他心中越是煩悶,他知道練劍要心無旁騖,可是奈何心中有萬千思緒翻湧。
他想知道,裴昱宸究竟是怎麼做到心若驚雷麵如平湖的,他不懂裴昱宸平日裏都是怎麼克製自己,為什麼他看起來總是一副遺世獨立的模樣。
除了裴昱宸,他還會想到舒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他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再麵對她,他隻記得他當日在翊乾宮對她說的那些話,現在想起來他自己竟然也覺得有幾分心驚。
院子裏的樹木在雨滴的衝刷之後更顯得蒼翠,花朵更嬌豔,顏色也濃重了不少。
“王爺......”裴遠有些擔憂裴聿禎現在的狀況,他已經不眠不休連續練劍好幾個時辰了,這樣消耗,恐怕身體會受不了。
“王爺,側妃......側妃她......想見您。”舒皓月的侍女碧柔來到長平亭求見王爺,她看到王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顫顫巍巍地向後退了兩步,她自然知道王爺是不想見側妃的,她支支吾吾,生怕惹惱王爺。
“滾!”裴聿禎整個人戾氣極重,一轉身,光憑著劍氣就把侍女碧柔震倒在地上。
裴遠知道自家王爺最近一直心情不好,他急忙跑去扶起了倒在濕漉漉的地上的碧柔。
“你先回去吧,王爺這幾日誰也不見。”裴遠給了碧柔一把傘。
碧柔委屈地看著裴遠,眼裏帶著淚花。
她見王爺如此惱怒,自然也不敢多留,接過裴遠的傘就匆匆忙忙離開了長平亭。
“裴遠,過來!”裴聿禎練完劍招但是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對,氣息總是不太順暢。
他用劍撐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坐在長平亭的石椅上。
“王爺,怎麼了?”裴遠急忙倒了杯水遞給了裴聿禎,“哪裏不舒服嗎?”
“無妨。”裴聿禎眉頭緊蹙,他還是擺了擺手,示意裴遠不要擔心,隨後他吩咐道,“去把舒正南送的錦盒拿來。”
“王爺要錦盒做什麼?”裴遠大驚,他是越來越摸不透自家王爺的心思了。
“等雨停了,本王要進宮一趟。”裴聿禎緩了一會兒,覺得氣息順暢了許多,便說雨停了要進宮一趟。
“王爺要把地圖給王上?”裴遠大驚,這可不行啊,如果這半張地圖給了王上,王上再得到另外半張圖,那他們之前所有的局所有的努力不是都要前功盡棄了嗎?
“給舒和。”裴聿禎緩緩說道。
“為什麼?!”裴遠非常意外,“舒姑娘已經知道我們的意圖了,您再把地圖給她,這不是......”就等於是把地圖給
“我明白了,王爺是想試探舒姑娘到底會不會把地圖給王上!”裴遠恍然大悟。
裴聿禎沒有說話,他這麼想也好,也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隻是......這一次,他隻是想見見舒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