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兒?”女子自知不是對手,便把臉湊到楚越臉旁,往他嘴裏吹了口氣。
“呀,你下毒。”楚越連忙用手在麵前扇了扇。那女子趁機狠狠地踩了楚越一腳,又一拳打在楚越肚子上。
楚越悶哼一聲,吃痛地捂著肚子。女子得意道:“誰叫你惹我?”
“偷襲不算,再來!” 女子道:“不打了。”
“為什麼?”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死撐什麼?”
楚越愣了一下。
他走到潭邊撿起衣服穿上,回到女子身邊道:“你是以前用毒傷我的女子吧?”
那女子也是一愣。
“我認得你眉心的印記。”
不錯,她眉心有一個月牙,是冰水宮聖女的印記,不過顏色很淡。
蘭妙靈沒有回答,他看著月亮,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神。
楚越憤然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總是害我?”
蘭妙靈道:“剛才不是毒,是胭脂。”忽然她嗅到楚越身上有一個味道,就湊近了使勁嗅了嗅。
楚越見狀,頓感莫名其妙,趕忙躲開。
“你身上怎麼有碧虞的味道?”蘭妙靈道,“你這兩天是不是又吃了我的碧虞?”
“什麼碧虞?你一個勁兒聞,我還以為我這麼多天沒洗澡身上有味兒呢。”
蘭妙靈:“碧虞就是我種的花,可解百毒。”
楚越:“那可能是吧,是蘇教主為我解毒的。”蘭妙靈委屈道:“我好不容易養大的三顆碧虞,兩顆都被你吃了。蘇教主怎麼能這麼踐踏我的心意呢?”
“誒,怎麼是踐踏呢?人命關天也。”楚越道。
“不行,你得賠我!”
“怎麼賠?”楚越笑道,“我吐出來還給你吧。”他突然向蘭妙靈吐了一口口水就跑。
口水正好落在蘭妙靈白皙脖子上,蘭妙靈惡心大怒,一邊追,一邊罵:“你個卑鄙小人!”
楚越回應道:“碧虞還給你了,以前的賬本大爺就不跟你算了。”
蘭妙靈沒有追上楚越,被遠遠甩在身後,不見了蹤影。
楚越漫步在月下,走著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
蘭妙靈是冰水宮的人,出現在雪教並不奇怪。隻是這月黑風高的,她跑來雪教洗澡?
有緣自來相會,看來楚越和蘭妙靈真是有緣。在回房的途中,楚越又聽到了蘭妙靈的聲音:“蘇教主!”
楚越尋著聲,躲在一棵大樹後瞧。
隻見蘭妙靈從背後抱住蘇沐飛。
楚越看得目瞪口呆,趕緊往樹後藏了藏。
蘇沐飛掙脫開蘭妙靈:“聖女,請不要擅自出入雪教。”
妙靈道:“你知道我的心意。蘇教主,我隻想伴你左右。”
蘇沐飛道:“冰水宮和雪教,是盟友。我說過,不希望我們之間論及兒女私情,不要在我身上枉費時間。”
蘭妙靈歎道:“我真的希望自己不是冰水宮聖女,沒有身份,便可以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去愛。”
蘇沐飛道:“你回去吧,天色已晚。”
蘭妙靈道:“聽說你和一個姓蕭的姑娘……”
蘇沐飛冷冷道:“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蘭妙靈離開蘇沐飛,麵朝著楚越的方向,楚越看見了她臉上的淚水。
走過大樹的時候,蘭妙靈看到了楚越,她沒做聲,徑自走了。
楚越靠著樹幹,大氣不敢出。堂堂冰水宮的聖女,向雪教的教主表白,當場被拒,這可是驚天大八卦!楚越自認為自己沒什麼本事,在這無趣的人生中找樂子,卻是他非常擅長的。可看到妙靈臉上的淚水時,他莫名動容,心生憐惜。這是他第一次看過女人的淚。女人這種生物,無論怎樣故作堅強,終是脆弱的。
蘭妙靈並沒有離開西堂,她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望著月亮出神。
楚越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遞給她一張手巾。
“幹什麼?我又沒哭。”
“給你擦擦我的口水。”楚越道。
蘭妙靈接過:“假好心。”
楚越道:“對不起嘛,我不該這麼小氣,可是你當初差點害得我沒命誒。”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