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鄧可兒的餐廳隻能配合著警方的要求暫時停業,自己與合夥人莎莎配合著警方全城追認當晚那跑走的三個行凶人。可是忙活了一個月,警方是抓了不少相關人,可唯獨那幾個人卻像人間蒸發了似的。而死者的家屬——唯一的母親也不知從哪聽到的謠言,硬說是當初他兒子活著進到餐廳時,餐廳人員刻意不施援手,才致慘案發生。於是她便在有心人的教唆下糾集著一家所有親人,頭幾十號人抬著一口空棺材堵到鄧可兒的餐廳門口燒紙焚香鬧騰著,這樣還嫌力度不夠,居然一群人直接排成一隊打橫坐到了餐廳門前的馬路上阻攔來往車輛通行。最終那位母親與鬧事者均被相關部門強行帶離,但餐廳是肯定開不下去了,關健遇上這種事連想轉一下也轉不掉,可憐鄧可兒隻能同莎莎自認倒黴地鎖著店門暫時由著它去。
就這樣,挨到第二個月時,鄧可兒沉不住氣了,員工都跳槽了,房租與各種雜稅還得照交,心下難以名狀地著急不安的她,在一天傍晚時分一人來到了餐廳,打算從後門而入,當她來到餐廳後門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眼神隨處掃了一下,便發現後門跟前那兩個大垃圾桶的夾縫中間有著一柄帶血的長刀。
“終於等到你來開門了,姐姐,”
“是你,都一個月了,你還不去投胎轉世嗎?”鄧可兒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來人,淡定的問著。
“我也想早點去呀,可是那三個仇人還沒有找見,還有那自小一個人把我拉扯大的母親今後生活可能沒有著落,我不放心。”
“原來是這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來世不要再當小混混了,你守在這,是為了等到有人來發現這柄刀吧?”
“嗯,這柄刀上有黃毛的指紋。”
“可你母親不知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說是我們對你見死不救?”
“你放心姐姐,等凶手抓住了,我自然會去見我母親最後一麵,並且告知她真相的。給你添麻煩了,我、我今天正式向姐姐道歉,對不起了,姐姐。”
“唉,也許這就是天命吧!行了,我這就打電話通知警方來人取證。”
“好的,謝謝姐姐了。”
說完少年立馬隱遁,再也不見蹤跡。鄧可兒掏出手機打給了市刑偵大隊的梁隊。作為同樣警校即將要畢業的鄧可兒當然明白,這種證物是不能自己隨便拿上送去的,一定得專案人員親自來現場取證。
取證兩個月後,鄧可兒又接到了梁隊的電話,告訴她手柄上的指紋已經確定了主要嫌犯,並且三個嫌犯也已經全部逮捕,但仍需要她與莎莎去警局依例認人。
來到警局後,梁隊領著她同莎莎來到了一個隔著特製玻璃的小房間外,房間內有六個人,均帶著案發當天晚上,凶案現場凶犯們所帶的那種同色同款的黑白色迷彩花紋的口罩。其中那個黃毛,鄧可兒一眼就辯認了出來,然後接著是另兩叢犯。至此這個由混混們之爭而造成的凶殺案得以告破。
回憶著回憶著,鄧可兒泛起了瞌睡,便靠著坐位上打了個盹,而打盹期間,居然夢到了一些兒時的玩伴,夢中她們又回到了家對門的學校,也就是自己的母校——新鋪小學。當她們正玩得高興時,突然四麵陰風吹來,所有同學們轉眼就全不見了,唯看見自己從小學到初中基本是同桌的同學秦少華向著自己走來,而且他麵帶笑容的問道著:“你終於回來了,這麼多年我老做夢夢到你!”
額,什麼情況?鄧可兒剛想回答,耳邊卻同時想起了音箱裏傳來的報站聲音:“噔噔噔噔!女十們先生們,歡迎乘坐——列車前方站是衡陽站,由於列車停車時間——。”
鄧可兒猛然醒來,此時高鐵火車已然到了那坐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城市,下了高鐵的鄧可兒拎著自己的行李箱轉了趟公交車,便到了自家門口——一座顯得有些古樸的兩層青磚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