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以後,陳光雄可謂是拿出了年輕那時候的拚命三郎精神。
將油門幾乎踩到底,陳光雄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拚命的按喇叭,光靠猜測他還不能肯定趙子龍就是那個動用這麼大陣仗的大人物,因為趙子龍還是太年輕了。
就連張光遠和周淩雲都這麼重視,自己這個醫院的負責人此刻卻還沒有出現在現場,如果被上麵知道,這是多大的一種罪過?
不得不說,董連珠這次以死相逼還是很有效果的。
待到陳光雄趕到上戶市中心醫院的時候,整個中心醫院的主幹道上麵已經戒嚴,車子和行人隻準出不準進,就連那些醫生護士的行動都被限製在醫院內。
“同誌,請出示您的證件。”
就在陳光雄想將車開進通往醫院的那條主幹道的時候一個警察衝著陳光雄敬禮以後,就將他的車子攔了下來。
“我叫陳光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將車減速停下以後,陳光雄打開車窗,然後衝著外麵執勤的警察說道。
“同誌,請出示您的證件。”
陳光雄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後,這個警察並沒有立刻放他進去,而是做出一副戒備的姿態,一邊朝著陳光雄的車子靠近,一邊打量著陳光雄的一舉一動。
“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由於失態緊急,出門也出得急,錢包都丟給了小三,所以陳光雄摸遍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還是沒能摸出一張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所以他隻能衝著那個執勤的警察攤了攤手。
“同誌,在沒確定你的身份之前,就算您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我也不能放您進去。”
這個執勤的警察很顯然不認識陳光雄,雖然陳光雄耐著性子一直在強調自己的身份,但是這個執勤的警察並不買他的帳。
連道路戒嚴這種隻有省、部、國級領導下來視察才能享受的待遇都拿出來了,那麼住在自己的醫院裏麵的那個人的身份,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無奈之下,陳光雄隻好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開始撥打電話。
就在陳光雄撥打電話的時候,由一輛警車開道,戶A000打頭的兩輛車一前一後的朝著這邊走來。
“張書記,周市長。”
一看車牌,這個執勤的警察就知道了這兩輛車上麵坐著的人的身份,所以在兩輛車還沒有靠近,這個警察就小跑著迎了上去,然後衝著兩輛車敬禮。
車窗搖下,張光遠那輛飽經風霜但是又包養的很好的臉出現在了陳光雄的視線裏。
見到陳光雄的車被攔在外麵,張光遠皺著眉頭看了那個執勤的警察一眼,然後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報告張書記,這個人口口聲稱他是醫院的院長,但是我在問他的時候,他連最簡單的身份證都拿不出來,我們嚴格按照上級的指示執行命令,所以沒有放他進去。”
執勤警察在敬禮以後,大聲的回答道。
“他確實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我可以給他保證,讓他跟我們進去吧,你們幸苦了。”
雖然不想在這裏耽誤太多的時間,但是張光遠還是耐著性子和這個執勤的警察解釋,隻是張光遠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一件事,周淩雲就在身後的車裏,自己和周淩雲都沒有下達戒嚴的命令,那麼這個命令式誰下的?
“這裏道路戒嚴的命令是誰下的?”
衝著那個執勤的警察微微一笑,張光遠輕聲的問道。
“報告張書記,道路戒嚴的命令是莫省長下的命令,這是我們接到的指令書。”
說完以後,執勤警察就將一張上麵映滿A4紙,蓋著省政府大印的紅頭文件遞到了張光遠的麵前。
這份文件並不是原件,而是一份複印件,但是上麵白紙黑字講得清清楚楚,不僅有莫省長的簽名,而且還蓋著省政府的大印。
因為上戶市是一個地級市,所以張光遠的級別並不比莫省長低多少,雖然莫省長繞過自己直接對上戶的公安係統下達了命令,已經越權,但是此刻張光遠卻連打電話質問莫省長的心思都沒有。
“幸苦你們了,還請你們繼續堅守崗位。”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張光遠還是和執勤的警察握了握手。
那邊還有一對的狗仔隊舉著相機在虎視眈眈呢,萬一自己擺一擺官架子,被這些個整天吃飽了沒事做的記著拍個正著,然後再被這些個用筆杆子就可以殺人的記著將事情放大,那麼自己明天絕對會上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