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一個俊美的金發少年垂下湛藍色的眼眸,露出思索的神色。這就是大西洋船王——亞瑟·馮·蒙哥馬利。
多多急忙湊上去,問:“亞瑟,你一定有什麼辦法吧?我爺爺的眼睛就隻能靠你了。”
“回淚草……”亞瑟小聲嘀咕了一下……突然雙眼突然睜大。
“亞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婷婷小聲試問道。
“沒有。”亞瑟搖搖頭,看見小夥伴們悲傷的樣子又補充道,“但我聽說過有一個地方叫‘韻汀崖’,據說那裏有無數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的稀世草藥,或許那兒有。”
小夥伴們眼睛一亮,道:“那亞瑟你知不知道‘韻汀崖’在哪?”
亞瑟搖了搖頭,道:“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有一個人或許知道……”說罷,便用手握緊了“海神之淚”。
小夥伴們恍然大悟,道:“安菲特裏特公主!”
亞瑟點了點頭,道:“或許母親會知道些什麼。”
婷婷有些不安地說道:“可是安菲特裏特公主……我們該怎麼找到她呢?”
多多讚同地點點頭,道:“自從我們從亞特蘭蒂斯逃了出來後,她就沒了蹤跡,這該怎麼找啊?”
查理說:“恐怕隻有這一個方法了……”說罷,它便把目光落在了亞瑟緊握著的手上。
“你是說海神之淚?”多多踹度道。
“對,‘海神之淚’。”查理讚同地點了點頭,道,“這是安菲特裏特公主留給亞瑟的唯一禮物,不是嗎?”
“你是說‘海神之淚’隱藏著聯係母親的方法嗎?”亞瑟皺了皺眉。
“這隻是我的猜測,但是……這是唯一的希望,不是嗎?”
大家瞬間陷入了沉默……
海底,幾根破柱子,幾段破牆,帶著曾經輝煌的塵土,寂寞地陷在大海裏,這裏就是亞特蘭蒂斯,亞瑟的故鄉……
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襯著蔚藍的天,頗像荒江野渡的光景。另一邊呢,鬱叢叢的,陰森森的,又似乎藏著無邊的黑暗:令人難以想象這個地方曾經的繁榮。
一位儀態萬千的女人晃著魚尾,手握一根製作精美的水晶長笛,吹著一支哀怨曲子……
這時一摸皎潔的潔白閃過她的眼底,光芒與霧氣騰騰地暈著,什麼都隻剩下輪廓了,所以那張驚豔世俗的人麵詳細的曲線,便消失在我們的眼底了。
“韻?”女人略微差異,但又很快恢複正常,親切地招呼道,“你怎麼來啦?唉,現在也沒什麼可以招呼你……我……”
“沒關係。”被稱作韻的白衣女子從濃霧裏走了出來,溫婉地回了一聲,仿佛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隻是一根白布擋住了那雙靈動的眼睛,臉上充斥著憔悴的蒼白。
“韻,你怎麼……”安菲特裏特看清了韻的臉後一驚,道,“你的眼睛……還有……”
“沒事,我隻是想來拜托你一件事。”韻淡然一笑,掏出一根卷軸,道,“你兒子和他的小夥伴們會來找你詢問韻汀崖的事情,你隻需把這根卷軸給他們,並且轉告他們說:‘若遇見一個身穿唐裝,披著綴滿羽毛的披風,手握一把花紋精致、氣味獨特的藏銀刀的男孩的話,千萬不能和他起爭執。’但請不要告訴他們是我說的,謝謝。”
“好的,我一定帶到……”安菲特裏特點了點頭,然後掃了一眼亞特蘭蒂斯的廢墟,目光暗了下來,許久才開口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我沒保護好亞特蘭蒂斯……真的對不起……”
“僅此而已?嗬嗬……大家都是一樣的,就因為潔身自好而活不下去的人,根本不存在。你想過嗎?就算背叛了,或者是被背叛了,任誰都是還能因為無聊的笑話而笑,吃著甜膩膩的食物而好好地繼續活著。不管有什麼樣的煩惱,現在大家都隻是塊汙垢而已,無一例外,每個人都是。”